路上,宋意寧將她未來姑父姑母的脾性及這么多年之間的關系,摸得一清二楚。
不多時,馬車徐徐的停在了離國公府十幾步遠的地方,還未下車,宋意寧就已經聽到外面喧鬧的聲音了。
她示意凌寒先別下去,自己撩開簾子朝外看了看。
國公府門口這會兒聚集了一群人,有過路的百姓,還有負責巡邏的金吾衛,嘰嘰喳喳,熱熱鬧鬧好一出大戲。
“你派個人過去打探打探,眼下是個什么情況,注意別讓人瞧見了。”
凌寒會意,從另一側下了車,立時派出一個護衛去打探。
一盞茶的功夫后,護衛去而復返,拱手道:“回夫人,姑老夫人讓人搬了個太師椅,徑直在府門口前坐下了,時不時的喊著讓世子給她一個說法,還說”
“還說什么了?”
“還說國公爺死的不明不白,說國公爺生前最喜歡的是三郎君,說什么如果國公爺還活著,襲爵的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世子”
護衛低垂著頭,只將一些尚且能聽得過去,重要的話回稟給宋意寧,其余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凌寒聞,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這這分明是在說國公爺是死于世子之手,此事傳揚出去,那世子日后定然又會被人指指點點,屬下這就派人去將姑老夫人帶走。”
“慢著,別沖動。”
宋意寧喝止,“眼下你出去不由分說的將她帶走,才真是坐實了她所說的。”
凌寒焦急的坐了回去,“那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往世子的身上潑臟水嗎?”
宋意寧透過小窗望向不遠處的“戲臺子”,杏眸微瞇,“既然她將事做絕,那我也沒必要顧及什么情意了,左右她也不是我的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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