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安清了清嗓子,如實道:“沈廷煜。”
“他竟也去了。”
“雖說他功夫不佳,但此行撫民,光有功夫也不行,『籠絡人心』方面,他的確算得上一把好手。”
陸時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邁步朝扶風居走去。
院子里,凌寒已經在門口候著了,見到陸時安時,邁步上前,回稟道:“世子,飯菜都已經備好了。”
陸時安看也沒看,徑直朝書房走。
“我沒什么胃口,撤了吧。”
凌寒似是早就料到自家世子會這么說,特意提醒道:“是夫人準備了,讓屬下快馬加鞭送回來的,夫人還給世子寫信了,就在桌上。這信,也一并撤了?”
陸時安掩唇干咳了幾聲,半信半疑道:“當真是夫人讓你送來的?”
一邊說著,腳步已經往正堂轉了。
凌寒偷笑,但面上一本正經,“是,夫人說了,世子身上的傷尚未痊愈,且得吃些有營養的補補。”
話落,凌霄感覺頭頂的烏云,好像一下子就沒了。
陸時安面不改色的應了一聲,進了正堂。
除卻滿桌子的飯菜外,一旁的銀杏木雙耳桌上,擺著幾件疊的整齊的新衣服,和新鞋子。
凌寒道:“夫人說這些衣裳是買了成衣按照世子您的尺寸改的,新做的衣裳還得需要些時日。”
“還有這鞋也是。”
陸時安的唇角這會兒才多了絲不易察覺的笑來,他拿起桌上的信,垂眸看了一眼。
“她整日忙著侯府的事,忙著交朋友,忙著還人情,竟還有心思替我”
低聲喃喃時,他的眼尾藏著笑,可當看見信上的內容時,眼眸顫動,似是有什么東西,輕輕的撩撥了一下。
“世子,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