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食盒放在桌上,挨個將里面的飯菜端了出來。
“快去洗洗手來吃飯,涼了就不好了。”
桌上的飯菜全是宋意寧喜歡吃的,甚至有幾道還是青州菜。
宋意寧心口暖意增生,好像有什么東西,逐漸抽出了嫩芽,長了起來。
吃飯時,宋意寧望著身側陪自己吃飯的二表兄,笑道:“今日天色已晚,馬上就要宵禁了,二表兄不如就在這兒住下吧!”
顧文宇愣了愣,嘴里的東西尚未咽下去,含糊不清的點了點頭,“好啊。”
宋意寧失笑,本想勸他既然不著急了,也不必吃的這樣快時,顧文宇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開口道:“妹妹有所不知,我從小睡的是木板床,不僅硬,還很硬,入了京,在侯府住了這兩日,簡直是人間天堂。”
宋意寧替他夾了個雞腿,隨口問道:“既然這樣苦,二表兄就沒想過早些回來?”
畢竟侯府在這兒,他即便獨身過來,也不會到舉目無親的地步,沒準兒外祖母還會將他寵成另一個鴻宣表兄,那現在去游歷的,可能就不止顧鴻宣一個人了。
顧文宇搖頭笑了笑,“妹妹到底是不做官的,不知這其中的道理。這么多年,父親也不是沒想過要回來,可一沒圣令,二無人保薦,只能待在那兒。戍守邊境的將士若是私自回京,那可是要連累全家的。”
春梅站在一旁,有些不解,“既是不能私自回京,那這一次顧將軍又怎么能回來呢?”
顧文宇聞,看了一眼面前的宋意寧,神色不辨的說道:“我問過父親了,父親說,多虧了陸時安。”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件事,但當他知道陸時安所做的事后,對他還是有些感激的。
其實以父親的本事,早該升遷回任了,可奈何上面一直有人壓著,父親只能留在那兒,一待就是二十多年,說不失落,那都是假的。
是陸時安,不顧一切的將父親從泥潭里拉了出來,不僅如此,還給了父親立功的機會,親手斬殺叛軍首領,得封三品。
陸時安此舉為了什么,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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