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母親的妝奩匣子里見過舅舅送給母親的珠釵,母親一直舍不得戴,直到有一天發現那個釵子掉了一層薄薄的金箔,氣的母親痛罵了舅舅好久呢。”
提起這件事,顧長松無奈一笑,“那時才入軍,一年的俸祿加起來也買不起你母親想要的那個珠釵,沒辦法,我便著人仿冒了一支。”
說到這兒,倆人都忍不住笑了。
舅甥倆站在門口,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春梅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宋意寧的衣角。
“姑娘,請大人進屋喝盞茶吧!”
宋意寧這才后知后覺,趕忙請顧長松進門。
“二舅舅,這里是此前圣上賞賜給我的府邸,前幾日突然走水,將前院燒的不成樣子,讓二舅舅見笑了。”
前幾日發生了什么事,顧長松自然明白。
“你能有如此成就,二舅舅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笑話你呢!你那兩位表兄若是能有你一半聰慧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宋意寧聞,朝顧長松的身后看了一眼,“二舅舅今日怎么沒將兩位表兄帶來?”
“他們倆還有你舅母陪著你外祖父外祖母呢,京中出了這樣的事,我便先趕回來了,他們且得再等些日子。”
宋意寧眸光微閃,一時之間,心里竟不知是如何滋味。
仿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陸時安的計劃,唯獨她被蒙在鼓里。
顧長松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干咳了一聲,沉聲道:“其實我今日過來,是打算讓你搬回侯府住,你終歸是個女子,獨身一人住在外面,二舅舅不放心。”
回侯府
宋意寧垂下眸子笑了笑,杏眸里多了些許苦澀,“二舅舅放心,您外甥女如今在外經營著許多鋪子呢,什么地方都去過,什么樣的妖魔鬼怪都見過,不會有事的。您剛回京,如今朝中定有許多事情要忙,意寧就不去給二舅舅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