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寧擺了擺手,扶著床沿又躺了回去。
“我沒什么力氣,想再睡會兒,你出去吧!”
“姑娘,外面的許多花都開了,您出去看看吧!還有您不是想專門辟一個池子養錦鯉嗎,周掌柜帶著人給您辟了個地方,現下錦鯉都在池子里,等著您喂呢,您起來看看吧”
春梅一邊說著,一邊哭了起來。
她雖然伺候宋意寧的時間不算長,可她從來沒見過宋意寧這副病懨懨的樣子。
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生氣的木偶。
宋意寧背對著她,聽著她的哭聲,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一日的畫面,如同鬼魅一般,纏著她,不停的在她的眼前閃現。
她不想記得,不想去想,可偏偏想的更厲害。
凌寒站在門外,聽著里面壓抑的哭聲,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了呢!
“你們家姑娘還不愿出門?”
程宴舟帶著隨從進來時,就瞧著院子里死氣沉沉的,不像個住處,倒像是個墳冢。
他沒想到宋意寧竟這么脆弱,那件事眼瞧著都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她卻還沒走出來。
凌寒不是很喜歡他,哪怕他為了救自家夫人受了傷,她對此人也沒什么好印象。
“是。”
程宴舟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一幫蠢貨。”
“你什么意思?”凌寒面色微沉,看向他的眸光里多了些銳利。
程宴舟壓了壓手里的折扇,撇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問道:“當日那封和離書,是從哪兒來的?”
凌寒愣了愣,“自是世子提前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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