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安握著她的手,溫聲寬慰道:“我沒事,之前受過比這還要嚴重的傷,我不也活的好好的,阿寧你放心,死不了。”
“呸呸呸,胡說八道什么!”
宋意寧滿眼心疼,顧不得多說什么,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夜色沉沉,燭火搖曳,榻上的人,眉峰緊蹙,薄唇干裂泛白。
冷汗浸濕了中衣,緊貼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隨著艱難的喘息上下起伏。
今夜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厲害。
“老頭,你不是說很快就會好嗎?我怎么瞧著更嚴重了?”
薛開山靠在椅子上,撩了撩眼皮,打了個哈欠道:“發發汗,熬過這一晚上就好了。不行了,我太困了,我得找個地方睡一會兒,明日還得伺候圣上呢。”
“不行,你不能走!”
宋意寧有些著急,拉著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薛開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濃茶喝了。
“我不走,行了吧!小沒良心的。”
“水”
榻上的人有了動靜,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攥緊,骨節泛白,青筋暴起。
宋意寧見狀,趕忙端了杯溫水過去。
剛碰到他,手腕就被扣住,陸時安緊閉著雙眼,嘴里喃喃,“阿寧,別走”
宋意寧反握住他的手,溫聲安撫道:“我在這兒,我不走。”
她一直在這兒等到天光微亮,陸時安的高熱終于退了。
老頭又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緊皺的眉頭松了松,囑咐了幾句,拎著藥箱出了門。
宋意寧見狀,高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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