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安不明所以的拆開信看了一樣,只掃了一眼,就笑了。
“你,才看見?”
這是他臨去肅州的時候,給她留的信。
那一晚,他本想親口跟她說的,可見著她好不容易才睡著,他不舍得將她吵醒,便將提前寫好的信,放在了外室的書案上。
他想著,她每日都要看賬冊,第二天早上定然就能看見了。
可他沒想到,那封信直到今天,才被拆開。
宋意寧又氣又覺得好笑,“是,我今天才看見,你害我白掉了好多眼淚。”
他在信里說,肅州那邊出事了,要盡快趕過去處置,最遲三個月,讓她等他回來。
等他回來,就籌辦他們的婚事。
她根本就不知道,還同嘉敏縣主痛罵他負心薄幸,冷血無情
還同他生氣,還出去找別的男人
陸時安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難怪小丫頭會變臉變得這么快,同他說話的時候,話里有話,陰陽怪氣。
他邁步上前,將她攬在懷里,“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宋意寧擦了擦眼淚,悶聲問道:“是不是桓王壽宴那一晚?”
那一晚,她想著壽宴上的事,擔心陸時安,一直到了很晚都不曾睡著。
聽見房門響的時候,她趕緊閉上了眼假裝睡著了。
她依稀記得,他在她的床前站了好一會兒。
陸時安失笑,“那晚你在裝睡?”
那個時候她渾身都是傷,他想著她好不容易睡著,不忍心叫醒她,沒想到她在裝睡!
“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