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春梅刻意壓低的聲音隔著厚厚的一堵墻傳了過來,聽得不甚分明。
宋意寧渾身的骨頭都要摔散了,不過好在沒有磕到頭,屁股先著的地。
“我沒事。”
她回了一句,艱難地起身,將繩子找地方藏起來,循著小巷子朝國公府走。
鎮國公府內外一片素白,高大的門樓上懸著白幡,廊角的白燈籠一直蔓延至府內長廊。
來往仆從皆身著麻衣,腰間系著白布,神情肅然。
扶風居里,陳太醫又替陸時安診了脈,臉色凝重。
“陸世子的傷勢本就重,如今來來回回,反反復復,耗盡了元氣。我待會兒再開些藥,你吩咐人煎了,每日服兩次。切記,這幾天,必須臥床休養。若是再這樣胡亂折騰下去,怕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救。”
凌霄滿臉擔憂:“有勞陳太醫。只是,除了這個,您可還診出什么嗎?”
陳太醫皺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凌霄眼下也顧不得什么了,只想盡快找到解藥,讓自家世子免于毒發之苦。
“世子中了渙心散。”
此話一出,陳太醫大驚:“渙心散?中了多久了?”
瞧著他這副神色,凌霄的心頓時沉入谷底:“屬下不知道,也許是十幾年,也許是陳太醫,這渙心散的解藥,是不是很難尋到?”
昨夜回到國公府后,他帶人將前院翻了個底朝天,也不曾見過什么解藥,甚至連一個藥丸都不曾見到。
陳太醫的臉色更難看了些,有些拿捏不準。
“這渙心散是西域一帶才會見到的毒藥,此毒可在體內蟄伏二十幾載,尋常人是驗不出的。發作時,先是令人無法自控,嗜血狂躁,而后漸漸迷失心智,瘋癲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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