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不知誰喊了一句:“這位就是靖安侯府的宋娘子。”
登時,滿堂清凈。
方才還兩眼驚艷的吳郎君,當即扔了手里的籌子,滿眼嫌惡。
“此局算我輸,我甘愿領罰,讓我為這種女子賦詩,簡直有辱斯文。”
他的話,猶如一顆小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亭子里的眾人登時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什么水性楊花,不守婦道,朝三暮四,見異思遷
不堪入耳的話,層出不窮,當真是讓宋意寧開了眼界。
坐在下首的一個女子,突然仰頭看向一旁的蘇嘉元,怯生生的問道:“蘇郎君,你是同她一起的嗎?”
如今宋意寧連名字都不配有了。
蘇嘉元剛要開口,被宋意寧搶先。
“不是一起的。”
說罷,她拎起裙角,走到一旁空閑的主位坐下,面不改色地笑道:“諸位說我水性楊花,見異思遷可以,但我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諸位這般大動肝火?”
那位吳六郎冷哼一聲:“如今整個永安城都傳的沸沸揚揚,你被賊人擄去,待了一夜,毫發無損的回來了,若你不是出賣色相,那賊人如何會這么輕易的放了你?”
話落,一旁有人附和:“就是,而且那日去南莊的路上,還有許多權貴世家子弟,比宋娘子尊貴的人不知多少,為何那賊人不劫旁人,專將你給擄走了?”
宋意寧被氣笑了:“我為賊人擄掠,難道我就不能憑借聰明才智脫險,非得依靠相貌?”
難道就因為她長得漂亮些,就必須蠢笨如豬?就只能當個花瓶擺設?就必須得承受這些莫須有的論?
吳六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滿眼輕蔑:“那不如請宋娘子給我們講講,是如何虎口脫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