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女子,這種事情,是能亂說的嗎?”
吳桂芳聞,覺得有些委屈:“母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的人親眼瞧見她進了國公府,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出來時都險些走不動道兒了。”
“本朝雖說民風開放,女子亦可束發,亦可穿官服,入朝為官,可這也不是叫人亂來惹笑話的。她喬裝打扮,獨自一人與外男私會,會做出什么事來,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她不要臉,卻也不能打著侯府的幌子”
“住口!”林氏氣的拍了拍桌子,旋即將目光落在宋意寧的身上。
“你且來說說,你去沒去國公府?”
宋意寧這會兒已然是將事情弄清楚了,她知道,既然吳桂芳派人跟著她,又恰到好處的將她綁了,今日說什么也是要鬧上一陣的。
她且看看,吳桂芳究竟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現下,只能將陸時安拉出來當擋箭牌了,畢竟吳桂芳也不可能真的去同陸時安對質。
思及此,她從容跪下,如實說道:“寧兒的確是去過國公府,見過世子,但從未行過舅母說的那些事。”
“世子?憑你也能去見世子?”吳桂芳冷哼一聲,抱著胳膊,明顯不信她這套說辭。
林氏干咳了一聲,她這才收斂了幾分,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林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才將目光落在宋意寧的身上,繼續問道:“你去見世子,所謂何事?”
宋意寧垂下眼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意寧有錯,還請外祖母責罰,但是意寧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過舅母所說的這些事。”
林氏聞,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既然不方便說,那便去祠堂跪著,什么時候想說了,再來說。”
吳桂芳見狀,還想說些什么,林氏卻不給她機會。
“行了,本來沒什么大事的,你非要鬧得人盡皆知,鬧得旁人都看咱們侯府的笑話。”
“母親!”
“此事我自有決斷,你就只管管好清顏的婚事。”林氏擺了擺手,眉眼間已然是多了些倦意。
吳桂芳見她要走,忙不迭的起身,追問道:“那鴻宣的事”
林氏側眸睨了她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她鬧今日這一出的目的。
“鴻宣的事,我與你父親也會想辦法,你且安分些,倘若今日的事傳出去了,那才真是害了清顏。”
吳桂芳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目送林氏離開之后,才泄了口氣,回到椅子上坐下。
一旁一直在哭的顧清顏見狀,走到吳桂芳面前,悶聲問道:“祖母會去救哥哥嗎?”
吳桂芳冷哼一聲:“你祖母說過的話,幾時作假過。你還是操心操心你的婚事吧!那個小賤人已經攀上國公府了,龍生龍,鳳生鳳,這個時候矮了一頭,以后處處都要矮一頭。”
顧清顏把玩著自己手里的帕子,毫不在意的說道:“祖母不會讓她嫁進國公府的,父母之命媒妁之,宋意寧父親母親都沒了,婚事就由祖父祖母做主,祖父和祖母不點頭,她就嫁不成。”
吳桂芳聞,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眉眼間立時多了些笑。
“對,你說的對,你祖母再偏袒宋意寧,也得一碗水端平。這國公府的門吶,可不是那么好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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