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丹兵營,一片混亂中一個身形魁偉的將領滿身狼狽的騎馬飛奔過來。
“將軍,南邊被圍,他們用的連弩還有轟隆神器威力太大,我們阻之不及。”
應該說,他們還未見到對方人影之時就被對方的連弩射殺不知多少士兵,不時還往他們這邊扔轟隆神器。
他們別說反擊了,就連撤退都變的異常困難,一路死傷無數才退了出來。
“將軍。”又一個將領奔跑過來:“西邊被圍,我們死傷無數,突圍不得,怎么辦?”
伯耒目眥欲裂,只覺腦袋暈沉:“東邊和北邊呢?情況如何?我們的斥候呢為何沒發現瑾陽軍?”
他也沒想到第一次對上瑾陽軍他竟輸的如此慘!
這邊已死傷無數,他卻還沒搞清楚瑾陽軍的兵力多少,從什么方位夜襲?
“報!”這時一高大將領滿身是血跑過來,他的左手從胳膊處斷掉,只用布條簡單包扎,血水不時往下滴落。
“將軍,北邊,北邊有大量瑾陽軍殺過來,我們不敵,只得退。”
伯耒臉上肌肉一陣扭曲,看著自已的屬下全面帶驚恐和不知所措,心里就一陣抽搐。
這些人跟著他南征北戰,何時有過如此狼狽又心存恐懼的時候?
沈峯看著火光一片,還在不停被轟的營地:“將軍,先避其鋒芒。”
伯耒很快冷靜下來,大喊:“集合兵力,跟我從東邊突圍,盾手前面開路!”
喊完翻身上馬,手持大刀沖了出去。
沈峯跟在他身后:“快,大家跟上。”
只是不等他們沖出多久,無數箭雨迎來射來,伴著轟隆的爆炸聲。
一瞬間溧丹士兵死傷慘烈,特別是前面手持盾牌的士兵,被炸的尸體亂飛。
伯耒大怒:“誰?給我出來!”
回應他的是更密集的箭矢,護在他身邊的親衛相繼倒下。
伯耒擋開不知多少支箭矢,終于看到一漢人將領對著他沖殺而來。
伯耒眼神狠厲:“來的正好!”
他滿心憤怒手持大刀迎了上去:“給我去死!”
姚稷面無表情,手里馬槊刺出,直取對方脖頸。
伯耒反應迅速,側身避開。
然而馬槊速度太快,他的脖頸處被帶走一片血肉。
在雙馬即將錯身而過的剎那,伯耒驟然揮刀砍向姚稷腰腹。
姚稷手腕一轉,大刀擦著桿身而過,發出難聽的金屬碰撞聲。
沒能一擊擊殺對方,姚稷也不在意,他快速控馬調轉方向又對著伯耒沖殺過去。
伯耒反應也不慢,一扯韁繩,身下戰馬與他心意相通跑出詭異的弧度,迅猛調轉身形。
雙方再次沖殺過去,馬槊震顫如弓弦對著伯耒的腹部刺去。
伯耒揮刀回防,余光中看到漢人武將勾唇一笑,他心中一寒,心知不妙。
果然,對方虛晃一槍后馬槊刺入他身下戰馬的脖頸。
血水濺起間馬兒嘶鳴聲響起,前蹄高高揚起,伯耒被掀翻落馬。
他就地一滾以緩沖身體撞擊的沖力,不等他起身就感覺身后有勁風襲來。
他反手一刀,鏘的一聲堪堪擋下對方攻擊。
槊刃一轉,姚稷改刺為掃,彈力極佳的槊身彎成弓,槊刃如離弦之箭襲向伯耒后背。
巨大的力度使得鋒利的槊刃劃開厚重的盔甲,帶走伯耒后背的一片血肉。
劇痛傳來,又被如此重擊之下伯耒差點吐血,往前趔趄了幾步,大刀狠狠往下一壓,他才堪堪穩住身形。
他內心震撼,好大的力氣,好銳利的馬槊,好快的速度!
他可是溧丹三大猛將之一,在溧丹大軍中少有敵手,卻在這里被一名無名將領打的節節敗退。
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眼前寒光閃過,馬槊對著他刺殺而來,伯耒就地一滾狼狽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