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承宣跟在姜瑾身側,手持佛心,看向慌亂關門的曲召士兵,他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
噗嗤。
血色在昏黃的火光下顯出詭譎的黑色,
關門士兵從脖頸到肩膀處被一分為二。
旁邊的士兵整個人都懵了,他想喊,他想跑,他想戰,但他此刻竟動不了。
砰。
他的頭顱落下。
原來,不是他動不了,而是,他死了!
砰砰砰,不過兩息時間,門洞處準備關門的幾個曲召就被滅殺干凈。
姜瑾甩飛刀身上的血跡,龍翎弩已插入弩馕:“一班控制北門!二班三班上城墻,合圍南門,其他人跟我殺!”
“諾!”立刻有三隊人馬順著馬道往城墻奔去。
姜瑾一扯韁繩,帶著人往城中狂奔而去,急促的馬蹄聲響徹夜空……
位于象魯縣東面的扶川縣鹽場,此時也是廝殺聲一片。
夏蟬衣帶著龍影衛殺進鹽場,很快便控制了整個鹽場。
他們正是早早被安排到巽風島的,就等時機成熟,然后從海上登陸,夜襲。
鹽場的守衛不多,只有六七百人,不過除了守衛,還有一千左右的漢人曬鹽工,被暫時控制起來。
如所有人預料的一般,從鹽場‘逃’出去的曲召士兵快馬往扶川縣方向而去。
扶川縣并不算小,守兵約有兩千多人,聽到守兵來報,縣尉和縣令匆匆起來。
“怎么回事?可知道是誰襲擊了我們鹽場?”
守門士兵忙回:“問過了,說是瑾陽軍。”
縣尉心中一跳:“瑾陽軍?瑾陽軍從哪個方向來?”
縣令咬牙:“肯定走的海路。”
“不可能。”縣尉否定:“澤阿郡都快被打沒了,怎么可能把船借給瑾陽軍?”
縣令皺眉,沒說話。
“鹽場的守衛呢?”縣尉看向守門士兵。
士兵快速回復:“我們怕有詐,不敢開門,他們還在南門外。”
縣令看了他一眼,點頭:“你做的很好,走,去南門看看。”
縣尉同時下令:“讓士兵集結,隨時準備出戰。”
“諾。”跟著他的副手忙下去傳達命令。
幾人到南門之時,鹽場守兵都快等哭了。
鹽場要是在他手里弄丟了,他就是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
這可是他們曲召唯一的鹽場,全部人的用鹽都指著扶川鹽場。
見到城墻上的縣尉等人,他才稍微放松下來:“縣尉,是瑾陽軍,瑾陽軍攻占了我們鹽場。”
縣尉也看清,城樓之下領頭的正是鹽場的負責人葉江,他皺眉:“對方多少人?”
說起這個,葉江臉色有些難看:“夜色暗沉,看不太清楚,約有幾百人,不過他們全員配備連弩。”
其實人數不到兩百人,雖然一片混亂,但大概多少他心中有數,只是他不敢實說。
已方可是有六七百人,還是主場,結果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逃出來自已這十幾人。
聽到全員配備連弩,縣尉的面色更為難看。
瑾陽軍最厲害也是最麻煩的就是連弩。
想起什么,他又覺得不可能:“幾百人?目的何在?再是精銳,再全員配備連弩,也不可能靠幾百人攻下鹽場后又守住鹽場吧?”
葉江搖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