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劫匪那么好玩的事他自然要參與,由于他和曲召人斗過將,加上他臉上有疤,雖然已不明顯,但細看還是能看到。
所以他用鍋底灰把臉涂的很黑,是真的很黑,黑的發亮的那種,只留兩眼白,此時看著非常違和。
偏他對自己非常自信,自認偽裝后依然風流倜儻。
此時更是囂張指著宋貴和曲召士兵,威脅道:“你們,可別動,不然,我們老大的手可能就不穩了,到時候傷了這位哭唧漢就不好了。”
哭唧漢曲文洲:“……”
宋貴憋屈的要吐血:“你們,你們……”
謝南蕭可不管他的憋屈,對著漢人百姓喊:“難道你們要做一輩子的漢奴嗎?有種的都給我過來。”
漢人百姓你看我,我看你。
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鼓起勇氣怯生生的問:“我沒種,能過去嗎?”
謝南簫:“……”
此‘有種’非彼‘有種’,你們到底懂不懂?
他抬頭看過去,發現對面很多漢人女子都眼神灼灼看著他,他心里一陣酸澀。
在曲召人的奴役之下,雖然都是苦,但女子的日子比男子要更悲慘。
而一旦有什么問題,女子和老弱也是最先被當兩腳羊吃掉或是拋棄的。
“可以。”姜瑾肯定道。
說話的女子面上大喜,對著姜瑾這邊跑了過去。
跟著她跑的還有好幾十個女子和孩童。
見曲召人沒什么動作,立刻又有上百個男女百姓咬牙跑向姜瑾方向。
曲召士兵怒極,就想上前攔截,姜瑾把刀往下壓了壓:“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的刀快。”
曲文洲疼呼:“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宋貴忙制止曲召士兵:“別動。”
這么一折騰,往姜瑾方向跑的漢人百姓更多了,呼啦的全都過去了。
剩下十幾個曲召安排的人在風中凌亂,計劃里沒這一環,這怎么整?
正當他們猶豫不決時,姜瑾喊了停:“行了,就這么的吧,撤。”
宋貴:“……”漢人百姓全都過去了,你還想怎么的?
謝南蕭哈哈大笑,只覺暢快無比,護著百姓先撤。
宋貴氣的心肝疼:“你們的人都走了,可以放了曲縣令了吧?”
姜瑾斜睨他一眼:“急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追擊我們,先等著。”
曲文洲抖著聲音:“等,等,我們等,你手穩點。”
宋貴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和瑾陽軍交換的很順利,也不知從哪冒出來這么一伙莫名其妙的盜匪。
周圍的山坡他們之前檢查過,并無異常,這些人到底從哪來的。
小半刻鐘后,預估謝南簫應該帶著人走出不短距離。
姜瑾對著妘承宣使了個眼色。
妘承宣正要拎起曲文洲,就聽夏蟬衣喊了一聲:“等一下。”
只見她向前兩步對著曲文洲的下身踹了一腳,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云端,震落無數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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