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向文拍了桌子,江風也拍了桌子,顧忌是有的,但是江風也沒有什么好怕的,柴向文去市里告狀,對自已固然會有影響。
會讓人覺得,自已太霸道了,一個縣長,逼著縣委書記去告狀了,傳出去對自已名聲不好。
要是柴向文因為這件事氣死了,那對于自已的名聲更不用說。
但是江風不可能因為怕這怕那的,就向柴向文妥協。
他江風走到這一步,不是靠著向人妥協來的,走到這一步也不是為了讓人妥協的。
是非功過,自有后人評說。
柴向文黑著臉轉身離開了,江風長長地吐出一口,轉身回到了會議室里邊,丁重陽和邱世濤兩人都向江風投來關切的目光。
剛才江風和柴向文兩人之間的爭吵,雖然隔得比較遠,但他們還是隱約的聽見一些的。
江風朝著兩人搖搖頭,示意沒什么事情,考核繼續。
伍一恒考核完以后,也注意到柴向文不在,不過他也沒有說什么,晚上的飯局正常進行。
飯局結束以后,伍一恒帶著調研小組并沒有離開夏縣,而是在夏縣住了下來,因為明天還有考核呢。
江風等人把調研小組送到了酒店,江風也就準備走了,但是伍一恒卻叫住了江風和丁重陽兩人,說要和兩人單獨的談談。
江風點點頭也沒有拒絕,伍一恒不是傻子,今天的事情很明顯非常反常的,首先是迎接的隊伍里邊沒有柴向文,甚至連給柴向文解釋一句的人都沒有。
等到中午吃飯柴向文還沒有出現,下午來了一趟,悶頭和江風吵了一架,然后就離開了。
晚上吃飯也不在。
既然伍一恒看出來了想要談談,那江風也愿意提前和這個市委組織部部長溝通一下的。
倒不是說要告狀之類的,主要也是表達一下自已的想法,提前說一下情況。
伍一恒帶著丁重陽和江風兩人來到了房間,給伍一恒準備的是一個套間,伍一恒打量了一下開口說道:“這超標了吧?”
“伍部長,這酒店呢,裝修不是那么好了,雖然說面積大呢,但是并不貴,我們城關鄉的梧桐賓館已經準備開業了,等您下次來呢,就應該安排在梧桐賓館了。”江風隨口解釋了一句。
這既然領導問了,就說一聲,但其實這種話也沒有什么意義的。
超標肯定是要超標的,但是你要是不超標的話,那你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嗎?
大家都這么干的時侯,你只能隨大流的,江風當然不是不會變通的人,有些事情上可以堅持原則,有些事情上就要隨大流的。
江風是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則問題的,他都能行的,為了爭取省農業廳的補貼,那都陪著打牌,該怎么來怎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