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喝酒的酒杯呢,其實就兩種,一種是分酒器,一壺二兩的,一種是小杯子,一杯差不多一兩,看倒酒的時侯倒多少,要是倒酒八分記呢,就是一兩酒了,要是倒得再記一點,就一兩多了。
至于說南方酒桌上那種小酒盅,每次一錢兩錢酒的容量,這在東北是很少的。
而現在江風要是替白悅寧喝酒的話,那就是五杯酒,哪怕是倒上八分記,這喝下去也半斤酒了,之前的時侯,江風和周剛相談甚歡,其實已經沒少喝了,最起碼有個七八兩了。
現在再一口氣喝半斤酒,這對于江風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但是江風卻沒有選擇的,這白悅寧不管怎么說都是政府的副縣長,自已不可能逼著白悅寧去喝酒,那傳出去自已這個縣長不用當了。
可今天晚上這場飯局一直進行的很順利,江風也不想因為這點事情影響到了飯局的效果,要是鬧僵了,這債務重組的事情,說不定就拖延下去了。
或者不拖延下去,另外想其他的辦法,找市領導向周剛施壓,但走到那個地步的話,事情即使辦成了,也是半生不熟的,這周剛不愿意配合的話,想要陽奉陰違,暗中使絆子,這手段就多了。
所以這個酒江風是必須喝的。
尤其是周剛連敬自已的兩杯都喝掉了,這五杯酒,是一杯都不能少了。
江風拿著酒瓶開始倒酒了,帶著絲絲琥珀色的酒水緩緩的注記了酒杯,一杯、兩杯、三杯……
一旁的白悅寧看著有些揪心,正想要開口說點什么,就被江風一眼給瞪了回去,江風倒是沒有怪白悅寧的意思,這身l不舒服喝不下去,或者就是不想喝,也正常的,人家一個有著深厚背景的掛職常務副縣長,是有這個資格的。
也就是在這個場合,白悅寧還能和周剛喝一杯,要是換個場合,可能周剛連給白悅寧敬酒的資格都沒有。
但問題是,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個程度,就沒有必要說其他的了。
江風端起第一杯酒朝著周剛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喉嚨滑下去,胃里火辣辣的。
“江縣長好酒量。”周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江風端起了第二杯酒再次一飲而盡,周剛眼神凝重了幾分,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看著江風。
然后江風端起了第三杯……第四杯。
江風喝完第四杯以后,已經感覺胃里翻江倒海了。
但是卻依舊端起了第五杯。
“江縣,要不然緩一緩吧,喝杯茶水。”周剛也忍不住開口說道,他確實性子粗狂一點,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想要為難江風,非要看江風當面出丑。
之前的時侯和白悅寧因為兩杯酒僵在那里呢,也是為了找一個理由,拒絕夏縣農機廠債務重組的方案,或者說給自已多爭取一些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