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主動交待還是死扛著不開口,其實對于最后的結果來說,都沒有影響,但是你要是主動交待的話,最后可以從輕處理,算你主動揭發,這也是立功的表現。
你要是死扛著不交代,那最后你隱瞞犯罪事實,包庇他人,可能就是從重了,你要心里清楚的。”
錢文斌說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現在已經將近四點鐘了,外邊的天色馬上就要亮了,你要是愿意交待,那就交待。
你要是不愿意交待,我起身就走,現在辦手續,等到天亮的時侯,正好送你去看守所,你自已考慮一下。”
錢文斌今天晚上的話不多,但是每一句話,都讓劉義剛煎熬到了極致。
其實他倒不是和堂哥的感情多好,關鍵是這事情傳出去,家里那邊沒辦法交待的,畢竟兩人都姓劉。
可是這事情就像是錢文斌說的,自已交待不交待的,堂哥劉明都經不起查的,自已送的那些錢,堂哥家里的開銷。
那既然不影響堂哥劉明的結局,自已主動說了,還能給自已爭取一個從輕多好。
劉義剛還在糾結著,一旁的王振主動的開口勸說道:“劉義剛,你多想想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在里邊待五年,還是待十年,這是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可能你現在還感覺不到,但是你在里邊就會發現,那是度日如年的,不要說從輕可能少判幾年,就是少判幾個月的時間,對于你來說都是值得的。
自由的寶貴,等你進去就會l驗到了,每天都是煎熬……”
王振在繼續嚇唬著劉義剛,劉義剛也額頭上冒汗了,鐵門鐵窗鐵柵欄,失去自由的滋味不用人說都能明白的,他讓事肆無忌憚,是因為知道有堂哥不會出事。
并不代表他就不在乎。
就像是很多窮兇極惡的歹徒,殺人如麻,不把別人的性命當回事,但是他自已被槍決的時侯,也是痛哭流涕的后悔不已。
還是那句話,傷害的不是自已,那都無所謂,只有自已知道疼了,才會害怕。
這五分鐘的時間,對于劉義剛來說,過的無比的漫長,但是卻又無比的短暫,漫長是因為這五分鐘可能決定的是,未來五個月,甚至是五年的寶貴自由時間。
而短暫是因為這五分鐘根本就不足以讓他衡量的。
但是時間一到,錢文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劉義剛,五分鐘的時間到了,我看你這個還是沒有考慮好啊,那就算了。
王振,通知底下的人給他辦手續,刑拘,送拘留所……”
錢文斌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審訊室門口走去,就在錢文斌即將拉開審訊室門的瞬間。
劉義剛沙啞的聲音響起:“等等……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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