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咬牙,沒想到這個看似老實的漢子胃口竟這么大,一千兩銀子都滿足不了他。
他輕呼一口氣,下了決定:“最多五千兩,不能再多了。”
李扶搖頭:“你還是找別人吧,看在大家都姓李的份上,我不會舉報你。”
說完他就要離開。
李三郎忙拉住他:“哎哎,急什么嘛,你是兵器坊的兵器師,畫個圖或者弄一把連弩出來再容易不過。”
李扶眼里閃過掙扎,片刻后咬牙開了一個價格:“二十萬兩,少一個銅板都不行。”
李三郎都懵了,他掏了掏耳朵:“你說多少?”
李扶面色漲紅:“這事我本就不想做,你也不要逼我,如果你拿出二十萬兩給我,我就把圖紙和工藝都交給你。”
“不是我貪心,如果我做了這事,我和家人肯定要離開戈鳳,隱姓埋名到處逃亡,到時候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李三郎忙保證:“那你可以直接到泗州,只要你去了,我必保證你做兵器坊的兵器師,工錢比你現在高十則。”
李扶眼里閃過猶豫,片刻后搖頭:“不行,瑾陽軍的實力你不知道,就算我到了泗州,他們肯定也能找到我。”
“除了隱姓埋名,我沒其他退路,最低二十萬兩,你考慮一下。”
說完,他就匆匆走了。
看著李扶的背影,李三郎眼里閃過狠厲。
他一直以為這個李扶是老實漢子,沒想到人家不是老實,而是完全看不上他的一千兩。
他心里萬馬奔騰,你一個做死活的兵器師到底知不知道二十萬兩需要多少車才能拉完?
姜瑾騎馬走在自已的領地上,看著忙碌的農人和綠色的莊稼,還有開路的年輕男女,所有人都在為這片土地揮灑汗水。
妘承宣啃著西瓜,這是冰凍過的,在炎熱的夏天咬上一口,只覺身心舒暢。
“太好嗤了,嗚嗚,姑姑,這個籽籽我要留著,明年再種。”他邊吃邊把西瓜仔放入背著的一個斜挎包里。
姜瑾笑笑,妘承宣這個大侄子不‘劈屎’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遠遠的看到慕宛白戴著一頂大草帽正在地里指揮農人。
看到姜瑾,她忙過來:“主公。”
姜瑾翻身下馬,指向不遠處的大樹:“走,到那邊的樹蔭下說話。”
到了大樹下,慕宛白取下草帽扇風:“是小麥蠐螬,這一片地都是,吃了不少我們的花生作物。”
她的臉被曬的通紅,頭發也沒束起,而是在后面簡單扎了個辮子。
這一片種的都是花生,前段時間開始有不少花生陸續發黃枯死,農人快速把事情匯報上來,她這才匆匆過來查看情況。
姜瑾皺眉:“可有配好的農藥?”
慕宛白有些羞愧:“您說的辛硫磷我們還未研制出來,所以只能用我們目前做的幾種農藥中含硫的農藥,之前試過,效果還不錯。”
姜瑾點頭:“那就行,三村和東湖郡中的稻子和麥子應該差不多了吧?”
現在已經是七月尾,三村是最早種下糧食的。
慕宛白臉上露出笑來:“嗯,早的估計還要半個多月,我看了,產量比去年的還要好些,我這邊忙完就回去。”
收獲是重中之重,她必須回去看著才放心,要知道姜瑾的小麥和稻谷基本都種在三村和東湖郡,這關系到豐州幾十萬人的糧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