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遼顫著聲音:“這,這樣嗎?”
他們幫著挖地道,一開始是被逼,但他們自已也有私心,畢竟他們也想見被抓到文夏城內的親人。
他們本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挖地道的。
這些人不但讓他們挖地道,還給他們飯吃,是吃飽的那種。
他們這輩子就沒吃飽過!
這段時間是他們這輩子過的最好的日子。
此時聽到夏蟬衣的話,眾人突然就有些羞愧,吃著別人的飯,拿著別人的工錢,想的卻是自已的私心,還想把村民們都帶過來。
要知道村里只留了十幾個青壯,其他都是老弱,來了也干不了多少活,卻要吃人家的糧食。
村民全都羞愧的低下頭。
夏蟬衣不知他們的想法,聲音帶著肯定:“是,放心吧,到時候讓他們家人來找我們,如果家里孩子還小的可以免費上學。”
村民再次震驚:“我們,我們這樣的賤民也可上學?”
夏蟬衣蹙眉:“誰說你們是賤民?在我們這里,沒有人是賤民,你們的孩子,包括你們都可以上學,要掃盲。”
文夏城。
戢多顏斜靠在矮塌上,他揉著太陽穴:“撫平郡也有幾隊巡邏隊被殺?”
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崇州非常不太平,他只覺焦頭爛額。
戢勃忙回:“正是,從作案手法來看,極像之前的流匪,戰力強大,打完就跑。”
戢懷仁皺眉:“不對,流匪不是人數不多嗎?怎么可能在多處同時作案?”
戢勃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多處流匪合起來了?”
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他們都很清楚,崇州的流匪也好,山匪也罷,都是漢人,他們聯合起來再正常不過。
戢多顏輕呼一口氣,只覺心情郁郁:“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怎么最近又起來作亂了?”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為眾人也沒明白那些山匪怎么又活躍起來了。
良久,戢懷仁才開口:“會不會是山里沒什么吃的了,所以出來搶糧食?”
他們巡邏士兵一般不走遠,但出去巡邏一天也是正常的事,所以一般會帶著少量干糧。
戢勃想了想點頭:“或許吧,今年干旱比去年還嚴重,山里想找到吃的確實不易。”
戢多顏蹙眉:“就沒抓到對方一個活口問問?”
戢勃面色難看:“沒,我們的人,不管多少,每次都被全殲。”
他們在外的巡邏隊伍以前一般都是十幾人或者幾十人為一隊。
最近不時發生巡邏隊被殺事件后,戢軍就把巡邏隊伍擴展到上百人,甚至幾百人,但,依然被滅的無聲無息。
到目前為止,幾個郡合起來,他們在外被殺的士兵已達兩千多人了。
戢多顏沉吟:“把他們常活動的地區都給我搜查一遍!”
戢勃面色奇怪:“沒經常活動地區,每次殺人好像都是隨機的,今天南邊,明天可能就是東邊。”
戢多顏愕然:“甚?”
戢勃無奈點頭:“不然早就找到他們老巢了,就是因為他們行蹤不定才很難抓到他們。”
戢多顏只覺頭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