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騎在馬上,看著前面戢軍親自護送的瑾陽軍,眼里閃過亮光。
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漢人軍隊,也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掌權者。
他正是被吊在樹上,后被謝南簫等人救下的男子,名盧興。
兩天的好吃好喝還有好藥用著,如今他的狀態好了很多。
考慮到他是傷員,所以這兩天都讓馬馱著他走路。
他看向神態坦然的瑾陽軍士兵,又看向敢怒不敢憋屈的戢軍,心中信念漸漸堅定。
等他傷好了,他也要參軍,馬革裹尸亦不悔!
幾天后,周睢在邊界線上看到姜瑾時,終于松了一口氣。
只是當看到‘護送’的一萬多戢軍時,他心緒復雜,能如此興師動眾讓戢軍護送的大概也只有主公了。
他對著戢玉竹拱手:“謝了。”
戢玉竹:“……”啥意思?真把他當護衛了?
隨著豐州和泗州商人的互通,泗州百姓更是人心浮動,就在這時,大皇子登基了!
看著下面高呼萬歲的臣子,姜淳嘴角勾起:“諸位愛卿,平身。”
孫正最先出列:“陛下已登基,是不是該往各郡縣,讓硯國各方勢力前來朝拜?”
眾人都知道,他說的各方勢力,重點說的是豐州。
按常規,帝王登基,應是各勢力提前到來,以表示對新帝的尊重和支持,共同見證登基大典這一重要時刻,表示效忠。
只是如今戰亂,大皇子除了泗州,根本就指揮不動硯國其他地區,要是按常規走,他這輩子都別想登基了。
所以干脆先登基,只要他成了硯國新帝,自然能讓萬民歸心,不歸心的,那就是亂臣賊子了。
姜淳嘴角微微翹起:“準。”
孫正提議:“我聽說豐州物質豐富,特別是糧食極其便宜,是不是可以跟他們借些糧食,救我們硯國百姓?”
王伯山蹙眉:“如今干旱,豐州再有糧估計也有限,只怕是不好借吧。”
齊平威點頭:“陛下,豐州不是說很窮嗎?臣以為可以備些錢物和他們交換。”
姜淳微微皺眉,看向華元義:“華愛卿,你覺得如何?”
正在打醬油的華元義一臉深沉抬頭,想了想才說。
“回陛下,豐州確實很窮,他們的糧食也不富裕,他們的百姓都是按量購買的。”
“我們想借,只怕是沒有辦法的,如果是交易的話,或許還有機會,他們糧食便宜,就算是比豐州百姓貴些的價格購買,我認為也是合算的。”
姜淳眼神閃動,據他所知,豐州的糧價如今是兩百多銅錢不到三百,泗州如果能三百購買,到了泗州就能買到一千多。
如果能從豐州購買到大量糧食,泗州糧價降一降,賣到八九百必然有大量百姓爭搶。
如此一來,也算是他這個皇帝為硯國百姓做的第一件,百姓必會覺得感激皇恩浩蕩。
孫正雖有些不認同,理論上說來,豐州是硯國之地,是要交糧稅的,所謂借的糧食完全可以用糧稅的借口。
只是想到如今的形勢,擁有瑾陽軍的瑾陽公主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出點錢物要是能運回大量糧食,確實不虧。
兩天后,孫正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往豐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