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自古以來世家把持土地,就相當于把控了這個國家一半的命脈,主公又怎會讓這樣的歷史重演?
他又寬慰道:“豐州如今百廢待興,除了糧食,還有很多賺錢的生意可做,倒也不必執著于糧食。”
大皇子姜淳此時卻是摔了硯臺,奴仆下屬全都嚇的瑟瑟發抖。
片刻后,他才整理好情緒:“讓孫正等人過來商議要事。”
一刻鐘后,大皇子府的議事廳。
姜淳掃視眾人一圈,在華元義臉上停留片刻又轉開:“六妹已拿下整個豐州,諸位如何看?”
武沁等地之前是曲召人地盤,他安排的人進不去。
應該說,豐州的其他地方他也安排不了人進去,直到華元義回來,豐州和泗州通商后,他才得以把自已人安排進豐州。
這也就導致姜瑾拿下武沁幾縣過了好幾天,他的人才得到消息,之后才想辦法傳信息給他,一來二去的他到現在才知道。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甚?六公主她拿下整個豐州了?”
“曲召呢,被全滅還是?”孫正忙問。
姜淳搖頭:“曲召殘兵約有幾萬,往鄄州去了,具體往鄄州那個方向不得而知。”
他的消息渠道非常有限,還不知曲召從康縣繞道去了崇州。
他看向華元義:“你不是剛回來沒多久嗎,之前就沒發現瑾陽軍的動作?”
華元義很坦然:“沒發現,那時瑾陽軍剛拿下澤阿郡和柳鄉郡,正在休整。”
齊平威皺眉:“瑾陽軍到底有多少兵,為何如此勇猛?”
華元義再次坦誠:“不知,我當時只到了柳鄉郡和澤阿郡,看他們的兵力不會太多。”
王柏山嘆氣:“如今已有不少泗州百姓和富商想往豐州去,如若得知瑾陽軍如此勇猛,只怕……”
廳內陷入沉默,泗州人滿為患,他們雖不關心這些百姓的死活,但這些人是他們源源不斷的兵源和勞動力。
如果人人都走了,他們就只剩下世家貴族了。
到時世家貴族的地誰來種?
他們的兵源又從哪來?
孫正想了想,鄭重起身行禮:“殿下,請您登基稱帝,可穩軍心民心。”
眾人一怔,唰的抬頭看他,眼神愕然。
就連姜淳都愣了一下,片刻后眼神閃動:“如此,不合規矩。”
別小看帝王在這個時代的號召力和吸引力。
大皇子一直沒登基,一是當初硯帝被殺不久,泗州雖遠,大皇子卻是一點也沒為父報仇的意思,著急登基顯得他不孝不忠不義。
二則,當初的蠻族拿下定陽時,海嘉州已經被蛟軍拿下一半,如果他在此時登基,海嘉州以及各地向他求救,他是救還是不救?
他倒是想救,但他拿什么救?
三則,一旦他登基稱帝,大皇子擔心正在攻打海嘉州的蛟軍立刻越過海嘉州攻向玖安。
畢竟連殺兩任硯國帝王,對硯國軍心民心的影響是致命的。
相反,對蛟軍則是巨大的鼓舞,到時的蛟軍必勢如破竹。
四則,作為硯帝的長子,在硯帝和太子都被殺的情況下,他自然而然就被默認為下一任硯國帝王,他稱不稱帝,硯國所有的百姓世家都往泗州而來。
也就是說,不稱帝,該他得的好處他一分不少拿,但該他承擔的責任,他可選擇視而不見。
在這種情況下,登基稱帝的得利和付出不成正比,他自然選擇不登基。
但如今不同,豐州,他的六皇妹,已漸有和他抗衡之勢。
雖然自古無女子稱帝的先例,但誰又能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那第一例?
他的這個皇妹如今所作所為,只怕就是奔著皇位去的。
孫正面容嚴肅:“陛下已離世兩年,如今正是殿下登基收復硯國的好時機,只要殿下登基為帝,必能萬民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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