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陷入沉默,云慈不解:“怎么了?”
華元義嘆氣:“大皇子想和瑾陽公主談合作。”
云慈眼里閃過諷刺:“什么合作?”
華元義倒也老實:“自然是南北一起圍攻蠻族,最好是,有厲害的兵器裝備可互通。”
云慈瞬間明白他說的是連弩,他一點也不意外大皇子的作為,應該說任何一個掌權者得知有此利器,都想要占為已有。
他意外的是華元義的如實相告,畢竟就目前而,雙方雖不是敵對,但也不是一個陣營。
華元義嘆了一口氣:“我不說,你們也會猜到。”
“何況。”他無奈道:“你們所有人似乎都忘了,我,其實不是大皇子的人。”
云慈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華元義的身份。
當初陛下確實派華元義跟著大皇子去泗州的稷吉郡。
但并不是把華元義連同那支軍隊給了大皇子,而是派遣華元義協助大皇子管理稷吉郡。
理論上來說,如果大皇子好好管理封地,華元義就是他堅實的部下,幫大皇子維護稷吉郡的治安防務等。
如果大皇子起了其他心思,那華元義就是硯帝的一把刀,隨時可砍向大皇子。
當然了,這個安排不是陛下做的,而是大將軍周睢和當時的尚書令一起決策,陛下點頭同意的。
想起陛下,華元義情緒復雜。
特別是陛下的巨大黃金恭床,奢侈的讓人不忍直視。
簡單的說,如果國庫有十萬金,陛下自已一人就要用九萬,剩下的才會用于軍防和民生。
但你要說陛下不好吧,他又有一套自已的辨人準則,大多時候能辨忠奸,對于忠心之人,他基本是放權狀態。
就如周睢提的意見,陛下大多都會采納,除了跟他要錢這件事。
總之就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誰也不能降低他的生活水準,其他你看著辦。
陛下沒了以后,一切都變了。
就連他自已都認為,他是大皇子的人。
因為,還能保住硯國唯一剩余國土泗州的,也只有大皇子了。
直到他到了豐州,他發現,或許,還有其他的選擇。
云慈神情復雜又有些欣慰,華元義此時說這話,顯然有其他的含義。
他點頭:“對,你確實不是大皇子的人,而是硯國的將軍。”
華元義沉默,片刻后他鄭重問道:“您跟著瑾陽公主,是因早知她的身份?”
云慈拿起桌面杯子的水喝了一口,才緩緩道:“是也不是。”
“開始時確實因為她帝女的身份,后來發現,帝女身份于她而,不過錦上添花。”
“即使她是普通人,她有讓百姓吃飽的糧種,有讓敵軍聞風喪膽的連弩,更有一顆大愛之心,有經天緯地之才,她做這個天下之主,理所當然。”
華元義愕然,他沒想到云慈對瑾陽公主的評價竟如此之高。
高到可拋棄帝王血脈,改換天朝!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