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打過如此憋屈的仗,簡直是單方面的碾壓。
“還有瑾陽軍射過來的箭矢,上面不知沾了什么油,很難撲滅。”副將咬牙切齒。
縣尉皺眉:“其他城門可有發現敵兵?”
副將搖頭:“沒,瑾陽軍極大可能走的是水運,靠船運輸的話,他們人數應該不多,大概只能主攻一個門。”
縣尉蹙眉,總感覺事情不簡單。
他撿起一面盾擋在前面,微微直起身子看出去,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心里更為不安:“其他門也要注意警戒,以防有詐。”
“嘶,那是什么?”他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遠處搖搖晃晃的燈籠。
副將露頭看過去,就見兩個燈籠為一組,一共有四組燈籠正往城池緩緩而來。
“壕橋!”副將驚呼。
在燈籠微弱的光下,看的不太清楚,但看大小,他隱約猜到應是壕橋。
“欺人太甚!”縣尉氣的心肝痛。
這是有多看不起他,壕橋竟光明正大的點著燈籠,是怕他看的不夠清楚嗎?
偏他還真沒辦法,如此遠的距離,他打不著。
出城打,他不敢,只能憋屈的等著對方進入自已的射程。
“當初,就該在城外挖滿陷阱,做拒馬樁。”他惡狠狠道。
距離瑾陽軍最近的丹城就是這樣做的,畢竟瑾陽軍喜歡夜襲,且非常精通。
只是這是大工程,他們象魯是距離瑾陽軍最遠的城,再怎么他也沒想到瑾陽軍打響的第一戰竟然是他象魯。
此時的他并不知,今晚東湖郡沿海地區遍地開花。
正在他氣的怒火攻心的時候,另一個副將帶著一隊士兵匆匆上來:“縣尉,士兵集結完畢。”
“好,弓箭手,盾手做好準備,瑾陽軍到了射程內就給我打!”縣尉聲音帶著怒意翻騰。
“其他三門,各增派兩百士兵,務必守住,如有情況敲鼓聯系。”
“再派四隊士兵在城墻上來回巡邏,以防有人從城墻中間位置上來,他們有踏橛箭。”聲音帶著嫉憤。
別看兩百人不多,他整座城總的守兵才兩千多人,而此時地上已倒下起碼百人。
現在瑾陽軍的壕橋都出來了,很顯然是準備主攻南門了,他自然要把主要兵力放到南門上。
火光下,看著南門城墻上不斷增兵,姚稷勾了嘴角:“一團跟我來。”
“記住,壕橋慢慢推進,不急。”他不忘對著留守的趙風叮囑。
趙風點頭:“諾。”
在夜色和南門士兵慘叫聲的掩護下,華箬帶著一隊精通鳧水的士兵游過護城河。
只見她身手敏捷,輕輕浮出水面,幾乎沒發出什么聲音。
只是五月初的天還是挺冷的,特別是在深夜的水里,她凍的嘴唇發紫,卻能很好控制自已的呼吸。
她知道,一會動手就會暖起來。
雙手撫上護城河的河壁,雖然河壁陡峭,但對于她來說,不算什么,手腳并用,很快便爬了上去。
其他士兵也跟著爬上岸。
“走!”華箬壓著聲音道,帶頭摸向城墻位置。
片刻后,她帶著隊伍到了城墻下,貼著城墻站定,等著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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