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忙著建設的時候,巽風島上的謝南簫很郁悶,聲音里透著無比的失望:“曲召慫了,怎么不打了?”
他這幾天一直在等消息,如果曲召動手反攻山關縣或是戈鳳,他就帶兵打象魯縣。
巽風島距離象魯縣不算遠,大概三個時辰就能到,到時候讓東湖郡頭尾不能兼顧,說不得還能再拿下一縣。
王良搖頭:“主公不是說了嘛,曲召動手的可能性很低,畢竟,太冷了,打不動。”
謝南簫嘆氣,攏了攏身上的軍大衣:“再冷下去,我們的船也會被凍住,不好走了。”
王良看向在附近海域溜達訓練的船只:“不錯,也不能訓練了,到時候這片海岸邊會結滿冰層,船只很難移動。”
謝南簫笑道:“海上不能訓練,還可以去山上訓練。”
他又指了指不遠處房屋前面的一大片空地:“那里也可以做普通常規的體能訓練,再冷,我們瑾陽軍的訓練都不會停下來。”
王良沒說話,他也發現了,瑾陽軍的軍紀非常嚴格,特別是體能訓練方面,真的往死練的那種。
他們的口號就是,訓練不流汗,戰場就流血,所以都是往死了練。
也不是他們硯國以前的士兵懶惰,而是沒這個條件,一是吃不飽,二是沒足夠多御寒的衣物。
但瑾陽軍這兩條都達到了,他從來就沒見過任吃的部隊,吃到飽為止!
還是葷素搭配,說是要什么營養搭配。
還有一種叫辣椒的食物,吃下去渾身都冒汗。
他摸了摸身上的軍大衣,真的很暖,里面的棉花厚實的讓他想哭。
這是棉花!
以前就是世家貴族都不一定用的起的棉花,就那么大咧咧給他們全員配備了。
還有建的兵營,竟有火墻,有火炕,進屋就暖的要脫衣服,士兵能得到很好的休息,訓練起來簡直是如狼如虎。
簡直豪橫的讓人想打劫!
他忍不住拍了拍額頭,娘嘞,那不是搶自己嗎?
他突然很期待他們口中的戈鳳現在是何模樣,一個如此‘有錢’又‘任性’的主公,她旗下的縣城應該繁華無比吧?
不知什么時候有機會能去戈鳳看看?
正想著,遠遠就看到幾艘插著瑾陽軍旗的船緩緩駛來:“這是送人的船回來了?”
島上的房子前兩天才完全建好,時間不等人,謝南簫安排人把康升這些建設工人全都送了回去。
謝南簫非常浮夸的把掛在胸前的望遠鏡拿起來,戴上,一本正經道:“正是他們,比平時慢了些,不過天氣冷,也正常。”
他咂吧了下嘴:“軍旗掛的有點歪了,回來我必須說說他們,瑾陽軍旗怎么能掛歪呢?”
王良:“……”
什么歪不歪的,動作如此夸張,我懷疑你在炫耀。
這種叫望遠鏡的東西,據說能看的很遠很遠,可惜他無緣一用。
謝南簫寶貝的不行,連晚上睡覺都要放進被窩抱著睡。
炫耀夠了,謝南簫才把望遠鏡取下,重重嘆口氣:“哎,曲召怎么就沒動手呢?”
跟他同樣遺憾的還有姚稷,他坐鎮戈鳳三縣,就是預防曲召因為林縣之事反撲,結果,啥事沒有。
為了以防萬一,姜瑾還把霜降這個猛人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