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也是有未婚夫的,也曾經對婚后生活有過美好的期待和幻想。
可后來,父親母親,兄長妹妹,未婚夫,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沒了,留下一片荒蕪。
姜瑾不由蹙眉,想起今天董斯跟她說的城中抓了一對母子的事:“那女子傷的很重?”
洛傾辭突然就紅了眼眶,主公懂她,也懂女子艱難。
所以戈鳳有女兵,有女官,有女工,有女醫,有女學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提高女子地位,讓女子有生存能力,不再依附于人。
其實姜瑾的做的這些事,已經在一步一步潛移默化著戈鳳的百姓。
讓女性慢慢覺醒,讓她們知道,女子不比男子差,女子也能讀書識字,能做工養活自己,能當兵保護自己保護別人,不是誰的誰。
也讓男性接受,女子不是他們的所有物,女子同樣可以掙錢可以養家,可以不靠男子也能活的很好。
但,也有頑固不化的,特別是得利的那些男性。
他們害怕,害怕女子脫離他們的掌控,因為對于他們來說,能掌控的大概也只有自己的妻女了。
洛傾辭很快就穩定了情緒,把情況說了一下,特別是女子的傷情。
姜瑾臉色冷了下來。
洛傾辭繼續道:“他前面的妻子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留下一個女兒,在逃難路上賣了。”
“木五娘是他五年前娶的第二任妻子,其實她之前也懷過一次孩子,被硬生生打沒了。”
木五娘正是被打的女子,沒自己的名字,在娘家排名第五。
登記戶籍時,很多女子不知該取什么名字,也會以娘家時喊的排名為名。
官府也不可能個個去給她們取名,所以只要不是報上什么冠夫姓的名字就默認了。
“死刑!”姜瑾毫不猶豫的道:“還要廣而告之,大肆宣揚,讓他死的人盡皆知。”
洛傾辭愕然:“死,死刑?”
她也覺得那男子死有余辜,但,這個時代三從四德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
男尊女卑的思想是主流,女子被認為是男子的從屬,是男子的所有物。
女子被夫家打死的事屢見不鮮,律法并不會主動追究,除非娘家有權有勢追究到底,不然死了也白死。
這也是男子敢明目張膽的暴打木五娘的原因之一。
她其實知道戈鳳有不少男子打妻子的,只是大多都是關起門來打,也不會做的那么過分,因為現在的戈鳳,女子是能掙錢的。
“不錯,死刑!”姜瑾的聲音鏗鏘有力。
她不由想起25世紀之前的律法,嘆口氣道:“有一個國度,家庭中被暴力對待被稱為家暴。”
“但這個說法是不對的,暴力就是暴力,和是不是夫妻關系沒有關系。”
何其諷刺,陌生人打你殺你就是故意傷害故意殺人。
而自己最親的另一半打你殺你,只要不死就是家庭糾紛,連官府都不管你。
打死打殘了最多判個十幾年,出來又是一條好漢,繼續禍害其他女子。
她搞不懂定下此法規的人是怎么想的,難道不是最親的人傷人才最疼嗎?
要她說,在家庭中施暴者的懲罰應該更重才對!
還有什么私生子也有繼承權,因為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平等?
一個出軌的渣男。
一個小三。
他們的茍且首先就不合法,他們的結合體就應該唾棄,而不是支持和鼓勵式的所謂平等論,有些人的出身就是原罪。
以前她管不了,但現在的戈鳳是她的戈鳳,那就按她的規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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