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羅建的安慰,張月心里有些不安,她抬起臉:“表兄,阿曼他們怎么能這樣,房子明明空著還要了我們200個銅錢。”
羅阿曼其實不想把房子給羅建他們繼續住,但她家窮的連把鎖都沒有。
自己一家人都走了,住不住的還不是羅建他們說了算,所以昨晚揍完人后,羅阿曼硬是逼著羅建拿了200個銅錢的‘房租’。
羅建低頭看她,發現她現在這張臉實在太丑了,完全沒了往日的嬌俏。
他推開張月:“行了,回去吧。”
說完不管張月作何反應,轉身就走。
張月眼里閃過一絲陰毒,很快又恢復嬌嬌弱弱的樣追上去:“羅表兄,等等阿月。”
羅阿曼被分配到霜降的班里,姜瑾讓她帶一下。
此時霜降跑在羅阿曼的后面,保持著1米多的距離,女郎可是說了,這個羅阿曼‘有毒’,不能靠太近。
于是她眼睜睜看著明明是平地,羅阿曼不知怎么的就左腳絆右腳,眼看就要摔倒,好在她反應迅速很快穩住身形。
也可能習慣了,畢竟她的動作看起來很嫻熟。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霜降一次又一次見證羅阿曼的各種小意外。
比如路邊的如人高的雜草,他們走沒事,偏羅阿曼走過時一陣風吹來,一根草葉輕輕撫上她的臉上,她的臉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比如不小心踩中小坑,比如莫名飛來一陣灰塵迷了她的眼……
她人都麻了,這人,真的‘有毒’。
翌日中午,隊伍正在安營扎寨,壘灶做飯,妘承宣過來表示要上山打獵。
姜瑾都無語了,指著被挖的坑坑洼洼的山地:“這山平坦,樹草皮都被挖了,怎么可能有獵物?早就被人吃沒了。”
妘承宣卻有自己的想法:“姑姑,萬一有漏的呢,咱們不就撿到了嗎?兔兔可會打洞了,肯定藏的很好等我們去呢。”
姜瑾暗暗翻個白眼,兔子是有多傻才會等你來吃?
羅忠猶豫了一下,指了個方向道:“女郎,往這邊走2、3里有一處潭水,那有不少的魚,只是現在不知有沒有了。”
他以前到這邊采過草藥,只是豐州被曲召人占了后,他就不敢走這么遠,只在村里附近活動,所以這邊他其實很久沒來了。
妘承宣眼神亮了:“魚魚也好吃,姑姑,我們去抓魚,我們還可以養起來。”
姜瑾無奈嘆氣,想著活動活動也不錯就同意了,問清楚方位后,帶著妘承宣出發。
可能考慮上次姜瑾兩人上山遇猛虎的事,周睢表示要跟著:“女郎,我陪你們去吧,反正訓練這邊用不上我。”
姜瑾沒什么意見,3人往水潭方向走去。
9月份是很多野果成熟的季節,只是這里的山別說成熟的野果了,就是青果都沒見一個,很多樹的葉子都被薅禿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姜瑾和周睢都沉默了。
今年是風調雨順的一年,如果沒有戰亂沒有蠻彝入侵,百姓雖不能完全豐衣足食,但至少不會流離失所,家無斗儲,易子而食。
他們還不知道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水潭,此時卻暗流涌動,殺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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