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是大夫,但是卻也知曉,心脈受損意味著什么。
若是嚴重,怕是或可奪命。
“你可有辦法治好她?”裴墨程目色幽沉的往燕熾看了一眼。
燕熾道:“我會盡力一試,現在需要先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盡快將她帶到一處安全的地方。”
裴墨程點點頭,當即催動內力,護住魏寧瑤的心脈。
待她的情況稍稍平穩之后,裴墨程便不再耽擱,抱著她往山下快速行去……
……
魏寧瑤感覺自己睡了一個長長的覺。
睜開眼睛的時候,好一會兒之后,意識才回籠。
“王妃,你終于醒了。”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魏寧瑤一抬眼,看清了冬鸞的面容。
“扶我起來。”魏寧瑤察覺到自己身上有些軟綿,朝冬鸞開口道。
冬鸞聞,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王妃,你口渴嗎?我替你倒杯水過來吧?”
“好。”魏寧瑤的確有些口渴,因而沒有跟冬鸞客氣,點了點頭。
冬鸞連忙去倒了一杯水過來。
喝完水后,魏寧瑤的意識終于完全的清醒過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冬鸞,開口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魏寧瑤方才已經記起了,她昏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昏迷之前,她原本正打算結束吹笛馭獸,她的心臟忽然一陣刺痛,隨后她吐血昏迷了過去。
就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感覺到自己被一雙熟悉的大掌攬入了懷中。
同時,她也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血腥氣……
她不知道那身血腥氣是來自他所殺的敵人,還是……
“你已經,昏迷半個月了。”這時,冬鸞垂眼回答了魏寧瑤的詢問。
魏寧瑤一怔,眼中劃過一抹不敢置信。
“你說我,昏迷了多久?”
冬鸞不敢看魏寧瑤的眼睛,重復了一句道:“王妃,你已經昏迷十五天了。”
十五天!半個月!
她竟然昏迷了這么久!
十五天,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了。
魏寧瑤終于抬頭往四周圍看了起來,她這才發現,自己此時所在的,是一間她完全陌生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擺設、床鋪,也全都是她所陌生的。
“這兒是什么地方?”她再次看向冬鸞。
冬鸞道:“這兒是江州城府內的一座宅子,王爺命人買下來的。”
“江州城內的宅子?這么說,江州城已經從東溋人手里拿回來了?”
冬鸞點頭,同魏寧瑤道:“就在你昏迷過后的第三天,王爺率軍直接攻進了江州府城,將江州城從東溋人手里成功奪回來了。”
“你昏迷那日,伊滕春大敗而逃,王爺帶著你回到了大旗鎮,奪回江州城后,王爺得知你還沒有醒來,便在江州城內買了這座宅子,讓你在這兒修養。”
聽完冬鸞這番話,魏寧瑤心情略微有些復雜。
她沒想到,自己這一昏迷,竟然錯過了這么精彩的事情。
“王爺現在在何處?”
既然在她昏迷的三天后,裴墨程派人將江州城奪回來了,說明那天她所聞到的血腥味,應該不是裴墨程受傷而散發出來的。
然而,她這話剛問出來,冬鸞的臉色卻是微微的變了。
魏寧瑤面容頓時凝了凝:“怎么了?王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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