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扶疏,你家的那個旁支的姑娘究竟什么來歷?”鐘碣終于找機會暗中來找應扶疏了,氣的牙咬咬。
應扶疏緩緩抬頭,看向鐘碣,“你不應該這個時候過來的,陛下的人一直在盯著我們。”
“我來的很謹慎,不會被發現的。”鐘碣隨意的說道,應扶疏臉色微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鐘碣!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嗎?你以為麒麟陛下是來這里跟我們過家家嗎?不論是為了他自己的權勢,還是為了他的女兒,你覺得他是在跟我們玩嗎?”
鐘碣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直接跟陛下投降?”
應扶疏深吸一口氣,“我的意思是麻煩你清楚一下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現在是陛下重點關注對象,你真的以為你藏的天衣無縫嗎?那是以前,而且還是沒有人關注我們,可是現在陛下就在外邊盯著我們,你真以為陛下身旁無人?”
鐘碣也一愣,隨即咬著牙道:“我已經很小心了,那難道我們就因此不見面了?現在可是生死存亡之際。”
“那你現在來找我不是死的更快嗎?”應扶疏都無語了,外邊至少有三撥人好吧,白帝商盟,麒麟皇室,以及冰凌宮,而且都是超過了他們所能理解的境界的人,你這,還不重視起來嗎?
“那你說要怎么辦?通過別的方式傳遞消息不是更危險嗎?你的顧慮我都已經考慮過了,所以我這才親自來找你的。”鐘碣瞪著應扶疏,似乎在問那你究竟要我怎么樣?
應扶疏輕輕搖頭,說句實在話,他也不知道。
“你家那個旁支究竟怎么回事?”鐘碣再問道。
“我也想知道。”應扶疏咬著牙道。
“她,究竟是不是冰凌宮的弟子?”鐘碣問道。
“大概率不是,應該是跟那位龍皇裔有關,你……”應扶疏不知道怎么說,“陛下今日去見他們家了,可能已經達成了某種約定。”
“我們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鐘碣揮了一下手刀。
“晚了,殺不掉,或者說,想要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他們,太難。”應扶疏輕輕搖頭,“先不說他本來就是神境,連那個丫鬟也是神境呢。”
“什么?你說那個丫鬟是神境?怎么可能?”鐘碣震驚的說道。
“是啊,我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也很震驚,她的背景似乎也不簡單,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神境,一個能幫她壓制劇毒的神境,再加上冰凌宮,想要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他們,不可能的。”應扶疏搖頭。
“那要怎么辦?”鐘碣一下問道。
“就看看他怎么選擇了,如果他真的要走上那條路,那……”應扶疏看向鐘碣,“將目標定在他身上如何?”
“你不是說悄無聲息的解決不掉嗎?而且,你確定殺掉他有用?將目標定在他區區一個旁支的人身上,值得嗎?”鐘碣也是冷靜下來了。
“其實更準確一點,真正需要處理的是那個丫頭,她才是這件事的關鍵,我們要解決的是她。”應扶疏如此說道。
“你說得對,但是,在我們之前的設想里面,她跟冰凌宮主一樣,很難。”鐘碣也是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你們難道不想試一試嗎?如果我們連這么一個小丫頭都解決不掉,那么我們所有想象的未來都是泡影,不是嗎?”應扶疏如此說道。
“……”鐘碣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你說得對,不過,這得他們也同意,從我這邊沒有問題,在最終決定之前,我也保留意見。”
“好。”應扶疏緩緩說道。
應晨露還不知道她現在被盯上了。
冰怡茹因為對方是半身靈核化的神境,所以傷勢比較重,本來想著一個一個剜出來的,可想著那傷口是在太小了,要是剜肉,真是徒遭罪,而且還怕耽誤了豪兒那邊的教學,所以,白墨蓮也沒膽下手。
倒是應晨露相對簡單一點,相比冰怡茹大多數只是外傷,再加上雙方實力的差距,所以在路音精準的手法下,已經將卡在血肉里面的一顆一顆的巖粒給挑了出來。
“這,還沒醒啊……”應母緊張的說道。
“應該,沒有那么快吧。”路音也不是很明白,醫術是她師兄兼修的,她不怎么會啊,頂多處理一些小傷,可是小姐這外傷她已經挑出來,處理好了,可為什么沒醒,她也不知道啊。
“要不要請冰凌宮的那位宮主來看看……”應母也是集昏了頭,冰怡茹現在也還暈著呢。
“夫人,那個,冰凌宮主,可能也還沒醒。”路音小聲的提醒道。
“哦,對……”應母拍了自己一下,然后想起來,“那阿露的那位師兄呢,就是給我看病的那位?還有后面來過的那位,是不是算是她的師長?”
“應當是。”路音點頭,隨即說道:“可是夫人,那兩位,很不簡單,而且,我已經去跟外邊的冰心閣弟子打聽過來了,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那兩位去哪里了,可能,在神魔之井的守護大陣里邊?”
“里邊?”應母一愣,隨即驚訝的道:“現在不是進不去嗎?”
“有界中界。”路音說道。
“界中界啊……”應母坐了回去,自嘲了一下,“想當年,我們拼盡一切也想進去看看,沒想到,他們竟然可以隨意進去,實在是想不到啊。”
“夫人……”路音提醒應母,應母點頭,“放心吧,我知道。”
“師伯應該是回去了……”旁邊聲音響起,應母跟路音一下看過去,“阿露,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