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方方正正的琉璃臺便被擺放在石臺之上。
琉璃臺通體呈暗赤色,臺面縱橫三十三丈,四角立著四尊石犀,臺基四面鐫刻大魏朝開國之盛典。
臺面之上,有無數陰文遍布,萬千凹槽蜿蜒,形成了一幅似門非門的詭異圖案。
“開始吧!”
王亨寧一聲令下,八道身影分出四道掠空而去,其余之人將一件件器物擺在琉璃臺周圍。
不到片刻,琉璃臺便被無數物件包圍,周遭更有八道金符浮空、三十六盞陰燈環繞。
陰燈無火自燃,明明是陽光明媚,但幽綠色的火光搖曳間,仍是將暗赤色的琉璃臺照的一片陰森。
在琉璃臺布置完畢不久,便見四道流光歸來,將一個巨大黑影放在琉璃臺上。
那黑影結出琉璃臺的一瞬間,便見三十六盞陰燈火焰猛然高漲。
燈芯之處蔓延出道道鎖鏈,將黑影死死的鎖在臺上。
八道金符化作八柄金刀浮空,向著黑影刺去。
“哞~!”
金刀入體,黑影在琉璃臺上劇烈扭動,凄慘的叫聲直透云霄。
那被困于臺上的身影,赫然是一條獨角無鱗的赤蛟!
八柄金刀貫體,將赤蛟的雙眼、四肢和尾巴死死的定在琉璃臺上。
最后一柄,則將赤蛟的咽喉貫穿,讓它的哀嚎戛然而止。
腥臭的蛟血順著金刀噴涌而出,落在琉璃臺上,順著臺面上的凹槽,滲入陰文之中。
隨著蛟血滲入,琉璃臺發出劇烈的抖動,其上陰文陡然泛起刺目的血光,在空中映照出一個暗紅色的大門式樣。
與此同時,云湖水淵。
龍宮之中,正在閉目養神的明璋和明淵陡然睜開了眼睛,望向東南方向。
蛟龍悲鳴之聲傳不出千里之遙,但那種血脈上的冥冥感應,卻是割舍不斷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縷哀傷。
此聲過后,偌大的云湖龍宮,就剩下祖孫四人。
哀傷一閃而逝,明淵重整情緒,對著明璋說道:
“那里是父親走水的方向,大哥,要不要去看看?”
明璋看著東南方向,眉頭微微一皺,點頭道:
“父親走水,已過四日,走之前他特意交代過,若是云湖生變,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控制住云湖之水。”
“那些人所圖甚大,父親所,搞不好就與此事有關。”
“我去看看,若是半個時辰還沒回來,便是生了變故,你速速前來尋我。”
“此事莫要讓湫瞳知道,她還小,出了什么事,我們顧不上她。”
“讓她待在水淵,最為安全。”
明淵聞也沒有反駁,龍宮生變,此時無人可用,他們兄弟二人誰去探查,結果都是一樣。他只是沉聲道:
“我知道了,大哥,若是事情有變,你切記不要沖動,等我前去支援。”
明璋拍了拍明淵的肩膀,化作一道水光便向著東南而去。
云湖東南,萬里之外。
陳年立于畫卷之上,雙目電光流轉,看向云湖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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