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俠者,知其人而不見其形,修的是存思分形之道,出入有無,亦不適合你。”
“遇劍者,乃是因緣際會得神劍,與劍交感,亦能借神劍之能,隨意飛騰變化。”
“此五者,唯有氣俠與遇劍二者,你可嘗試一番。”
陳年說的并不快,盡量將之說的淺顯易懂,并給蒯世荊留下了足夠多的時間進行理解。
但傳承隔閡太大,蒯世荊又毫無基礎可,只能先死死的將陳年的話記在腦中。
他知道機會難得,不懂得地方他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開口問道:
“前輩請恕蒯某愚鈍,我既沒有煉氣,也沒有神劍,為何前輩會說這兩種適合我?”
陳年看著他那副略顯懵懂的眼神,不由嘆了口氣。
“所以吾方才說此道兇險異常,本不適合你。”
“你身無根基,又不知練氣之道,若修此道,所憑只有你這一身煞氣和你懷中這口劍。”
“此劍雖說不上神劍,但亦非尋常,其上煞氣凜然,又與你朝夕相處,氣息混同。”
“你若與之交感,引煞氣煉劍,或許可以將之修復,甚至更上一層樓。”
“但煞氣入體,其中痛苦非常人能受,若是持心不正,一個不小心,便是煞氣攻心,萬劫不復!”
“盡于此,作何選擇,全憑你自己意愿。”
卻見蒯世荊目光堅定,毫無退縮之意,他懇求道:
“我意已決,只求前輩能傳我練煉劍之法!”
陳年聞搖了搖頭,道:
“吾說過,今日既不說法也不傳道,只講劍術門類。能不能成,只能憑你自悟。”
“你若有心,你懷中之劍,是你最好的老師。”
他語氣淡然,但其中決意,已是不能再改。
蒯世荊見陳年心意已決,再求無用,只好拜倒在地道:
“多謝前輩教誨,”
陳年看著一直跪在地上的蒯世荊,任他拜倒,也不去扶。
得來太易,總是有人不懂得珍惜,這是人之本性。
只有懂得來之不易,煉煞之時才不會掉以輕心。
他待蒯世荊拜完,才表情淡漠的開口道:
“你在何處從軍?可參與過拓荒之事?”
拓荒之事,魏昆曾,幾十年也不一定能碰上一次。
但鬼神之,向來不可信,否則也不會有“鬼話”之說。
陳年說劍,讓蒯世荊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對陳年的問話也不再排斥。
他當即開口道:
“我本是在靈川道從江府參軍,后來西南吃緊,被調去了宣光道戍邊。”
“拓荒倒是沒參與過,不過聽參將提過,西南邊陲駐守,與拓荒差別不大。”
“哦?”
陳年頓時來了興趣,他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蒯世荊竟然真的對拓荒之事有所了解。
“爾等在西南邊陲,防的是何人?”
蒯世荊搖搖頭道:
“西南多夷族和妖邪,我們是以西南吃緊為由,被調去宣光道的,但到了之后,大部分時間駐軍震懾。大軍即便是出征,也不過是圍山震懾。”
“我在西南呆了五年,經歷的最多的,也不過是與夷族小范圍作戰。”
“聽軍中老人所,不管是拓荒還是戍邊,大部分情況下,大軍都只是造勢,以軍陣壓制妖邪。”
“真正出手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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