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南璞年拍了拍她的肩,“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
這個們,指的自然是車還沒修好的許蘊禮。
“所以你車輪胎是被人扎穿了嗎?這都幾天了?”
南璞年看向搶先坐上副駕駛座的許蘊禮,臉拉的老長。
“嗯…的確扎挺深的。”
許蘊禮絲毫沒有搶了小姑娘座位的羞愧,心安理得地坐在副駕駛。
“真是被人故意扎的?”
南璞年本來是開玩笑,聽到這話,頓時表情變得嚴肅,“查了監控嗎?”
“查了,車庫監控壞了,只能看到當時有小孩在附近玩,物業就懷疑是小孩用玻璃扎的。”
許蘊禮語氣平靜,好像此時在說的,不是他自己的車。
“你看著像嗎?”
南璞年也知道,杭城有不少物業挺不靠譜的,有事的時候,監控大多數都是壞的,要么就是卡了死角,看不到人。
“不確定,都是十三四歲的孩子,最高的有一米八,力量大的情況下,有可能。”
南姝在后座,聞,抽了抽嘴角,一米八幾、十三四歲的小孩?
在這里,十二歲都能負法律責任了。
“這幾天你出門多注意下,隨時打電話。”
南璞年道。
日常嫌棄歸嫌棄,但涉及到人身安全,南璞年從不馬虎,尤其是做他們這一行的。
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兇手或者嫌疑人的家屬記恨上,加以報復。
一些事,他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嗯。”
許蘊禮應了聲,語調多了幾分認真。
敏銳察覺到兩人突然異樣的情緒,南姝看了眼南璞年又看了看許蘊禮,總覺得,這里面似乎有一些她不知道的故事。
翌日。
南姝起了個大早,和南璞年買了些米、面還有油和菜去看望劉大爺。
劉大爺的家,在劉家村尾巴。
紅磚堆起來的二十平的一層瓦房,門口的院子鋪了水泥地,看起來還比較新,應該是兩三年前劉家村改造時,順便弄的。
劉大爺用磚堆了個簡易的灶臺,上面搭了個紅色塑料棚,這樣下雨的時候,也不耽誤燒飯。
見到南璞年,大爺臉黢黑黢黑,但在看到他身后的南姝后,臉上立馬揚起一個和藹慈愛的笑。
“警察小姑娘,來來來,快進屋喝茶。”
南璞年:……
南璞年哭笑不得,但還是把東西給大爺搬進了屋內。
大爺雖然平時以撿塑料瓶和紙殼為生,但把屋子打理的井井有條,屋內陳設舊是舊了點,可收拾的很干凈,這對于一個人住,近八十歲的老人來說,實在是很難得了。
劉大爺最終還是給南璞年也倒了杯茶。
他打開別人家淘汰下來,送給他的老式冰箱,開始翻里頭的臘肉。
“我這也沒買什么菜…”
大爺把臘肉、臘腸還有凍豬肉全都拿了出來,“你們等等,我再去后山挖點筍,前段時間剛剛下過雨,這個時候的筍最好吃了。”
說著,他轉身就拎起背簍,提著鋤頭就出了門。
“不是,大爺,您慢點……”
南璞年剛坐下喝了口茶,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爺已經走到小院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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