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號申請人的id叫做:銘銘媽媽。
頭像也是一個六七歲的男孩抱著一個玩偶的照片。
通過申請,屏幕一分為二。
一名約莫三十歲出頭,頭發毛糙,臉上還濺上了幾滴血的女人出現在鏡頭前。
而她身后白墻上,有一塊被血濺上后被人抹掉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是兇案現場嗎?
我去,大晚上的嚇我一跳!連忙將手機拿遠了一些…
這、這確定不用報警嗎?怪嚇人的,這血看著挺新鮮的
“銘銘媽媽,你還好嗎?”
南姝也被嚇了一跳,蹙了蹙眉,小心翼翼詢問道。
女人雙眼通紅,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看起來狀態很不好,像是處于崩潰邊緣,隨時可能會爆發。
“沒事,小南主播。”
她抬手擦了擦淚,可沙啞的嗓音和手背上猙獰的傷口,都在控訴著,她不太像是沒事的樣子。
南姝一眼認出,那傷口是犬類咬傷的,皮肉外翻,十分猙獰。
纖眉微蹙。
“銘銘媽媽,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傷口?你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家里的狗狗打了狂犬疫苗嗎?這種程度的暴露傷,最好還要打一針破傷風。”
“我沒事,小南主播,這次連線,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銘銘媽媽重復著上面那句話,語氣已經冷靜了下來。
她甩了甩傷口,地上濺到了幾滴血。
南姝終于知道墻上的血是怎么來的了。
“你說。”
鏡頭翻轉,一個房間引入南姝眼簾,房間沒有開燈,漆黑一片,但隱約可以通過客廳的燈光,瞧見房間角落里,似乎蜷縮著一個人影,而在人影前,站著一只小拉布拉多。
像是一位盡職的騎士,守候著身后的人。
客廳燈光并不明亮,被鏡頭匡入的畫面里,老式的電視柜、墻皮脫到裸露出紅磚的墻面、刷著紅漆的老式地面,都彰顯著這個家庭的拮據。
就連女人不小心入鏡的,布滿老繭的手,都在訴說著手主人的生活不易。
“小南主播,你能幫我聽聽,這條狗在說什么嗎?我不明白,為什么小多會發瘋,會不讓我接近銘銘,我做錯了什么呢?我只是想讓他像正常孩子一樣,我只是想讓他能開口說話,我做錯了什么呢?”
女人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讓人摸不著重點。
不是,這大姐到底想問什么啊?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加一加一,完全不知所云,什么小多什么銘銘啊?
這人該不會精神有點那啥吧……
南姝蹙了蹙眉,分析著現在的情況:銘銘,銘銘媽媽,小多,正常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