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被撕-->>裂。
忍刀在月光的映照下化作一道凄厲的白色匹練,帶著穿透一切的死亡尖嘯,脫手飛出。
直奔漁船而去。
速度快到肉眼難辨!
猶如流星劃破天際。
哐當!
咔……嚓嚓嚓!
刺耳的金屬撕裂聲驟然響起。
那灌注著恐怖內力的忍刀如入無人之境,竟然輕易穿透了漁船厚實的木質船舷。
去勢不減,不偏不倚。
精準地貫入了船艙尾部那臺轟鳴作響的柴油發動機。
噗……嗤……
一陣刺耳的摩擦與崩裂聲后,引擎的咆哮聲戛然而止。
濃黑的油煙噴涌而出,迅速彌漫開來!
漁船猛地一震,徹底失去動力,像頭瀕死的巨獸,在海面上無助地打轉、飄蕩……
五海里……
只要跨過最后五海里,就是龍國的領海線。
“老天爺啊!”
章德發雙目赤紅,布滿血絲,死死盯著那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海平線,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絕望悲嚎!
“為什么不給我五分鐘?為什么不給我五分鐘啊!”
梅川內酷的快艇一個漂移,囂張地橫在漁船面前。
不等快艇停穩,他就一步躍上甲板,獨立船頭。
冰冷的目光在章德發父女身上逐一掃過,如同貓戲耗子,勝券在握。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接著跑啊?”
他撿起一塊崩飛的木頭碎片,在手中掂量著,聲音陰冷如毒蛇吐信,滿臉戲謔。
“老東西,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你女兒乖乖交出來,讓兄弟們樂呵樂呵……”
他舔了舔嘴唇,手指指向章若芯,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淫邪。
“然后,在這里,對著錄像機,親口承認捕魚島是我們大倭帝國的。只要你現在對著這面旗幟鞠躬認錯,我就賞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否則……”
“滾你媽的倭寇狗!”
不等梅川內酷把后面的話說完,章德發便怒罵出聲。
每一個字都像燃燒的烙鐵砸在地上,沉重有力。
“十五年前,你們折磨了老子十七個日夜,你們的那些手段爺爺我見多了。今天,還想故技重施?做夢!”
“想讓老子跪下,給你們的那坨臭膏藥道歉?我呸!龍國人的膝蓋,只跪祖宗和烈士。”
“老子寧可站著死,也不愿跪著生,有種你就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梅川內酷的耐心被徹底耗盡,眼中殺意暴漲,幾乎化為實質。
他猛地踏前一步,手中忍刀再次出鞘,這一次不再是投擲,而是直刺!
“爸,小心!”
望著刺來的刀刃,章若芯驚恐尖叫。
章德發卻毫無懼色。
明知是死,他依舊怒吼著,從甲板上操起一把銹跡斑斑卻沾滿魚鱗,腥氣十足的砍魚刀,像一頭發狂的老獅子,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劈向那柄奪命的刀鋒。
鏘!
當啷!
一聲金鐵交鳴的碰撞聲在刀刃間炸響!
火星四濺!
結局毫無懸念!
砍魚刀如同朽木般被輕易崩飛,打著旋兒飛出船舷,撲通一聲落入茫茫大海之中。
巨大的力量順著刀身傳來,章德發虎口崩裂,鮮血淋漓。
整條手臂更是劇痛麻木,如同被高壓電擊中,再也無法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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