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渾身冰涼,目光掠向四周,蘇家人的,來賓的,熟悉的,陌生的。
一張一張臉,都在她眼前,都在等著看好戲。
逼她當眾向蘇知意下跪,認錯。
她可以委屈求全,但絕不能當眾折了骨頭。
何況,別人以為重要的,在她看來,未必。
老夫人見她站著不動,以為她是不肯,喝道:“來人,把她給我押過來,跪下,給知意叩三個響頭!”
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擼袖子就往上闖。
蘇知意目光微冷,她設計這一切,冒著傷臉的危險,可不是就想讓余笙笙跪下叩頭了事。
她瞥一眼儒劍,儒劍拔下頭上簪子,霍然起身。
“她傷了郡主的臉,豈能叩頭了事?不痛不癢,算什么懲罰?傷了郡主,必須要十倍奉還。”
“她不肯毀臉,那就讓我親自動手!”
她的動作比婆子更快,眼神兇狠怨恨,手上用了十足的力。
余笙笙,都怪她。上次與沈之淵茍且,被當眾揪出來的,明明該是她!
要不是她,她也不會給沈之淵為妾,要不是她,也許她還有機會留在二公子身邊。
儒劍來勢洶洶,出乎所有人意料,蘇定秦和蘇懷山想阻止,已然來不及。
簪尖鋒利,帶著十二分狠厲,眼看就要劃在余笙笙的臉上,從她的唇邊到眉尾,整個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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