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病了。
周婆子一邊給她擦頭發,一邊忍不住落淚。
余笙笙渾身發燙,聲音嘶啞:“盡快,把我命格不祥的消息放出去。”
周婆子差點落淚:“小姐,這可怎么行?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聲。”
世人苛待女子,性子不好不行,命格不好也不行。
金豹豹在一旁握緊拳頭,咬牙道:“小姐不想嫁就不嫁,為何要這么折磨自己?”
余笙笙自嘲笑笑:“我若是由得了自己,也不會叫你們跟著我受委屈。”
“嬤嬤,按我說的做吧,最好在世子進京之前就散出去。”
余笙笙說罷,疲倦地閉上眼睛。
什么命格,她才不在意,命從來掌握在她自己手里,早晚有一天她要翻出去。
齊牧白也不會在意這些,他早說過,若他信命,早就認了命,也不會努力讀書,抗爭,直到今天出人頭地。
余笙笙想著齊牧白在樹下讀書的樣子,泡在苦水里的心底深處泛起一絲甜。
吳奶奶是她的溫暖,齊牧白就是她的光芒。
快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能迎來生機。
窗外雨越來越大。
周婆子一遍遍給余笙笙換額頭上的帕子。
金豹豹看著昏睡的余笙笙,咬咬牙往外走。
金豹豹跑進一條小胡同,走到一半,停住腳步。
“出來!”
身后兩人現身,手中鋼刀冷冷閃著寒光。
金豹豹二話不說,像頭小豹子過去就開打。
兩人身手也不弱,二對一,金豹豹并不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