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隊官兵見到李鈺,頓時眼睛一亮,拔刀沖了過來。
蘇妙卿嚇得腿軟,這些士兵瘋了嗎,這可是伯爺啊,居然還敢拔刀。
便聽兵器撞擊聲傳來,接著便是痛叫聲。
片刻功夫,鐵牛便解決了這隊官兵。
李鈺對蘇妙卿道:“蘇姑娘,咱們就此別過,你也看到了,跟著我也并不安全,你還是趁早跑吧。”
說完和鐵牛朝著前方跑去。
蘇妙卿人都傻了,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懼和委屈,原來李鈺都是騙她的。
之前都是在給她畫餅,現在用完了她,頓時棄之如敝履。
得罪了鄭伯庸,她還怎么在福州府活下去。
跟著李鈺,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伯爺,等等我。”
蘇妙卿急忙開口,可惜李鈺和鐵牛都快跑到巷口了。
蘇妙卿見狀,趕緊追了上去。
“伯爺,出什么事了?”
鐵牛開口問道。
李鈺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希望消息還沒傳過來。”
此刻南門那邊已經混亂一片,顯然是錦衣衛在到處制造動靜。
看守城門的兵卒見到兩道人影急奔而來,立刻警惕,高聲喝問“站住!什么人?城門已閉,禁止出入!”
現在天還沒完全亮,不到開城門的時候。
李鈺停下腳步,微微喘息,厲聲道:“瞎了你的狗眼,認不出本官是誰嗎?”
守門兵卒借著火把仔細一看,認出是李鈺,頓時一個哆嗦。
“伯……伯爺。”
李鈺沉聲道:“本官有緊急公務需立刻出城,速速開門!
耽誤了本官的要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這群兵卒連忙躬身賠罪“不知是伯爺駕到,小的該死!快!快開側門!”
兵卒們手忙腳亂地拉開沉重的門栓,將僅供一人通過的側門打開。
李鈺與鐵牛毫不遲疑,閃身便沖出了城門,融入城外的黑暗中。
就在他們出城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也跑到了北門,正是蘇妙卿。
她發髻散亂,衣裙也被刮破了幾處,臉上淚痕未干,顯得楚楚可憐。
“開門!快開門!讓我出去!”
兵卒剛松懈下來,見狀又緊張起來,喊道:“你又是誰?城門已閉,不得出入!”
蘇妙卿心念電轉,知道尋常理由絕難出城,把心一橫,帶著哭腔嬌聲喊道:
“我是靖安伯新納的妾室!方才伯爺走得急,將我落下了。
求求各位軍爺行行好,放我出去追趕伯爺!
若是追不上,我……我可怎么活啊……”
她說著,又低聲啜泣起來,演技竟也十分了得。
守門兵卒一聽,面面相覷。
剛才李伯爺確實行色匆匆,這女子容貌極美,說是伯爺的妾室倒也可信。
他們這些小兵,哪里敢得罪伯爺的家眷?
萬一這女子真是伯爺心愛之人,日后吹點枕頭風,他們可吃罪不起。
隊正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揮了揮手“開門,放她出去!”
蘇妙卿千恩萬謝,急忙從側門鉆了出去,她也不知道李鈺跑什么地方去了。
只能隨意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三人先后出城不久,一匹快馬便疾馳而至。
馬上的騎士穿著都指揮使司的號衣,勒住馬韁,高聲喊道:
“傳吳指揮使將令!即刻起,四門緊閉,許進不許出!違令者,斬!”
守門兵卒心中一凜,連忙應諾。
那傳令兵又急聲問道:“這段時間沒人出去吧?”
北門隊正心里“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顫聲回道:
“剛……剛才靖安伯李大人,帶著他的護衛,從……從北門出去了……說是有緊急公務……”
“什么?!李鈺出去了?!”
那傳令兵聞大驚失色,聲音都變了調。
“壞了!壞了!你們……你們闖下大禍了!”
他再也顧不得多說,猛地一抽馬鞭,調轉馬頭,朝著南門的方向瘋狂奔去,他要趕緊將這個消息稟報給吳振雄。
李鈺,已經逃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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