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勾引他這是傅硯璟的第一反應。
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溫今也,女人瑩潤的雙眸覆著澄澈水汽,也不知是不是剛哭過,眼尾泛著一圈濕紅。
這份神情讓傅硯璟有些恍惚,嗓子莫名有些發癢。
說不后悔的是她、說再也不打擾的是她、喝醉酒后罵他咬他的還是她。
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卻又總在每個看似要斷聯的節點重新找上自己。
他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溫今也對自己使用的什么低段位訓狗的手段。
傅硯璟目光如炬,犀利的眸光似要把溫今也看穿,企圖在她臉上窺出什么新的伎倆花樣。
遲遲不見傅硯璟開口,溫今也那些孤注一擲的勇氣也慢慢開溜,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了。
她起了怯意,慌張后退兩步,“算了,我不——”
“可以。”
傅硯璟將車鑰匙往她懷里一丟,收起了諦視的目光,淡聲道:“停車場等我。”
“無聊的話可以自己開個包廂,掛我賬上。”
算了。
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別有用心的討好。
她有點心機就有點心機吧,又不多。
她的腦子能翻出什么水花?
如果溫今也真后悔的話,他不是不能給溫今也一個機會回到自己身邊。
畢竟那三年,他也食髓知味。
這也是溫今也走后,他才后知后覺。
*
今晚這飯局是江北商會的一群人專為傅硯璟準備的。
他空降這邊,清蛀蟲,辭肱骨,轉發展路線,大刀闊斧的改革。
新的營銷和發展方案都會與當地企業的合作息息相關。
也進而影響到其他企業的利益。
畢竟誰也不想斷了與傅氏集團合作的這條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大家踐行的入木三分。
而傅硯璟自然不會因為一場飯局影響自己的決策,但他到底是新官上任,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絕,太狂。
所以該到場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為了能第一時間迎到他,包廂的門大開著,里面閑散的談話聲清晰傳出。
“聽說宋總最近忙得腳不沾地,怎么還抽出時間接受采訪的?”
宋春居抿了口茶,“我對我們家二公子一直是有求必應,在商業股權上虧待了他,其他的就由著他了。”
很顯然大家對宋在縝的名聲都略有耳聞,一群人配合著笑了兩聲,“阿縝雖然玩得開,也從未把女人引到你面上吧?”他打趣,“這算不算見家長?”
宋春居悠然道:“年輕人的小打小鬧罷了。”
“何況那記者我已經敲打過了,應該是個識趣的聰明人。”
傅硯璟沉默聽著,眼底浮現一抹冷冽的譏誚。
原來是因為失戀了才又重新找上他。
前幾天還跟宋在縝親密無間,這才幾天,被敲打后就這么失魂落魄。
跟他分手時也沒見溫今也掉一滴眼淚。
真是小瞧溫今也了,敢把他當成備胎。
*
溫今也自然不知道她在傅硯璟心中的形象是怎么一塌再塌的。
她到地下停車場,找到了傅硯璟的車。
低調的黑色車身,卻掛著一排極其囂張的車牌號。
她坐進駕駛位,一想到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掌心緊張的有些冒汗。
手機里,靜靜躺著十幾分鐘前譚冬林給她發來的消息。
溫今也在采訪過程中開了專注模式才沒有及時看到。
好妹妹,我也不多要,你給我十萬我立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