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李寶玉倒提56半,奔至趙軍面前,大聲匯報戰況,道:“稟哥哥,此役我軍大破舒蘭賊寇,共擒獲十五人、繳獲16號獵槍一棵、16號改裝槍一棵,還有錢財若干、輜重無數。”
趙軍聞眉頭一皺,他想問一句那什么重是啥東西,但這時李如海湊上前,對李寶玉道:“大哥命你等好生看押俘虜,萬萬不可走脫一人!”
李家兄弟玩的很開心,李寶玉抬手抱拳,剛要喊聲“得令”,就見解放車從南邊呼嘯而來。
解放車一個急剎車停下,趙金輝推開車門,蹦下車來。
“哎呀!”下車的趙金輝掃視戰場,見大局已定,不禁扼腕道:“我從今天開始,一定得少吃!”
雖然趙軍說讓他留下開車,但趙金輝知道,趙軍是嫌他胖,怕他跟不上隊伍。
這時,解臣也從趙軍吉普車上下來。
解臣剛要和趙軍說話,就見張援民、李寶玉抬著趙三向這邊走來。
“金輝,別瞅著啦。”抬人的張援民喚趙金輝,道:“你趕緊給那欄桿放下,我跟你李哥好給這人抬上去。”
“哎!”趙金輝應一聲,轉身就要去放解放車的擋欄,可卻被趙軍叫住。
“金輝啊。”趙軍沖趙金輝擺了擺手,然后向張援民、李寶玉一比劃,很隨意地道:“直接給他往上扔!”
“嗯?”張援民、李寶玉一怔,就聽趙軍道:“摔死他拉j8倒!”
張援民、李寶玉也是虎,倆人拽著趙三猛地一悠,用力往解放車后車箱上一甩。
趙三起在半空,躍過擋欄,重重地摔在后車箱里。
趙三被摔得五迷三道、七葷八素,但他很硬氣地只發出一聲悶哼。此時趙三心知大勢已去,眼角不禁流下兩行清淚。
“老舅,你上車看著點兒。”這時趙軍又指使王強,讓他上后車箱將趙三拽到一旁,免得被后丟上去的路匪砸死。
就這樣,隨著一聲聲悶響,一個個路匪被參幫眾丟上車。
趙軍讓王強帶張援民等六人在后車箱里看守路匪們,然后其他人各自登車。
解放車打頭,桑塔納、吉普車在后,一行八輛車浩浩蕩蕩再奔撫松。
桑塔納上,張躍進很激動,對趙軍大笑道:“趙把頭,這兩仗干的也太解氣了。”
“張老板,你可是挺猛啊。”趙軍笑著夸張躍進道:“我瞅他們人伸手要拿槍,你一腳就給他悶那塊兒了。”
”哈哈……”被搔到癢處的張躍進笑道:“那你看,你哥我當年也是刀槍炮!”
“是嗎?”趙軍驚訝地看了張躍進一眼,道:“那我可沒看出來。”
“現在不像了,是吧?”張躍進問,趙軍道:“嗯呢,瞅著你文質彬彬的,還真不像。”
趙軍這倒不是捧張躍進,他估計張躍進不過是吹nb罷了。
但此時張躍進的注意力在趙軍夸他文質彬彬上,趙軍會的成語少得可憐,少見的拽詞夸得張躍進哈哈大笑。
”趙軍兄弟。”張躍進手把方向盤,轉頭對趙軍道:“咱擱一起喝完酒就是……”
話說到這里,想跟趙軍套近乎的張躍進忽然反應過來,昨天吃飯的時候趙軍沒喝酒,于是緊忙改口道:“咱擱一張桌上吃完飯,咱就是朋友了,以后你就管我叫大哥,我就管你叫老弟,你看行不行?”
“那太行了。”雖然趙軍沒啥有求張躍進的,但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老弟!”張躍進很豪爽地對趙軍道:“我老家是西豐的,我們家那堡子離冰砬子山就二十里地。”
說完這話,張躍進問趙軍道:“老弟,你知道冰砬子山吧?”
“我還真不知道……”趙軍如此說,張躍進嘴角一扯,道:“老弟,哥這么跟你說吧,我們西豐啊,在大清朝的時候是盛京圍場。冰砬子山指的不是一個山,是一片山。”
“就山場唄?”趙軍接了一句,張躍進點頭:“對,就是山場。完了在這山場里,還有一個棒槌嶺。”
說完這句話,張躍進看向趙軍道:“老弟,光聽這名叫棒槌嶺,你就能知道這地方是咋回事兒了哈?”
趙軍當然能聽明白了,他點了點頭,就聽張躍進繼續說道:“大清朝那時候給我們西豐那山都圍起來,要不咋叫圍場呢?完了他們專門有人,在那塊兒打獵、放山。”
說著,張躍進一笑,話鋒一轉道:“現在咱當家做主了,那山咱隨便去。”
趙軍也聽糊涂了,他也不知道張躍進要說啥。
而這時,張躍進步入正題,道:“老弟,哥尋思啥呢?我在當地挺吃得開,但我是后入的這行,我身邊沒有會放山的。
這老弟你領人到西豐,咱哥倆就上棒槌嶺,完了咱嘁哩喀喳的……干他一票!”
聽張躍進這話,趙軍皺著眉頭問道:“哥……啥玩意兒干他一票啊?”
“放山吶!”張躍進如此說,趙軍才松了一口氣,道:“大哥,我以為你說咱劫道去呢,呵呵……”
“什么劫道去?”張躍進也笑了,隨即道:“我跟你說老弟,棒槌嶺那是好地方,你看你七月十五六號,你就收拾收拾過來唄。
完了咱按你們放山行的規矩走,老弟你是把頭你多拿,是不是?”
“不行,不行。”趙軍一聽日子都給自己定了,便緊忙擺手道:“大哥,我家那頭還有工作、還有買賣呢。”
說完這話,趙軍又將自己的工作、家里的生意給張躍進講了一遍。
該說不說的,人在外頭混,身份、地位都很重要。
等聽完趙軍一席話,張躍進默默地點著了一根煙,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前方。
趙軍瞥了張躍進一眼,他也是沒辦法,今天是6月2號,從今天到年底他都會很忙很忙。
撫松、寬甸等地,那么多參王等著趙軍去挖呢,誰有工夫跟他張躍進翻山越嶺去?
忽然,趙軍想起一事,緊忙問張躍進道:“大哥,你家離桓仁近嗎?”
“還行,離我們那兒三百多里地。”張躍進應了一聲,然后道:“郭大胡子那個親戚,叫黃什么的,家不就桓仁的嗎?”
說到郭大胡子,張躍進和趙軍似乎都想起了什么,但二人很默契地沒再往下說。
黃文斌家就是遼省桓仁的,那天聽他們提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趙軍想起了2013年的時候,桓仁出了一苗絕世參王。
那參王出土時重一千零五十克,合兩斤一兩,干貨還達到二百三十六克呢。
在當年的拍賣會上,那參王就賣出一千八百萬的天價。
這參王要到手,那不掏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