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看著這陣仗,心里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似笑非笑地看著鐘紫:“嗯?探討修行?探討的是哪門子修行啊?”
仙君的小嬌妻倒是很光棍,直接說道:“打麻將呀宗主!閑著也是閑著,娛樂娛樂嘛!”
這時,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琉璃糖也走了過來,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鏡,一臉嚴肅地開始扯淡:“宗主,此差矣。麻將之道,蘊含天地至理,與修行有異曲同工之妙。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算計深沉,心態平和,勝不驕敗不餒,此乃鍛煉神識、磨礪心性之無上法門......”
她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仿佛打麻將是什么高深的修煉秘法。
鐘紫和肖藍聽得一愣一愣的,眼中頓時冒出崇拜之光,只覺得桃源宗的師姐們不僅人好玩,說話還都這么有道理!
林淵看著琉璃糖那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聲來,無奈地揮揮手:“行了行了,就你道理多。打麻將也不是啥壞事,你們玩吧玩吧,小點聲,別吵到別人。”
他也懶得管了,轉身準備回房。
一邊走,他心里一邊嘀咕:“得,三師姐兩個冰清玉潔的小徒弟,這才幾天功夫,就學會打麻將了……這變化也太快了!等三師姐出關,看到她倆變成小賭鬼,不會直接拔劍劈了我吧?”
然而,就在他推開艙門的一瞬間,“打麻將”這三個字如同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腦海!
一個絕妙的、或許能化解目前懸空舟上正道與魔道弟子之間緊張對峙局面的想法,瞬間在他心中成型!
...
林淵回到自己的艙室,二話不說,立刻對福寶吩咐道:“福寶,快!拿紙筆來!”
福寶見主人神色急切,不敢怠慢,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上好的宣紙和靈墨筆,又手腳麻利地給林淵泡上一杯清心凝神的靈茶。
看著林淵伏案疾書,眉頭緊鎖,似乎在構思什么極其重要的事情,福寶又乖巧地繞到他身后,伸出柔軟的小手,力道恰到好處地為他揉捏起肩膀來。
那手法輕柔靈動,帶著一絲微弱的妖力舒緩筋絡,實在是舒服至極。
但此刻的林淵全然無心享受,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筆下的方案之中。
福寶一邊按摩,一邊好奇地歪著小腦袋看主人寫寫畫畫。
只見紙上畫著許多奇怪的格子,寫著“麻將規則普及”、“積分聯賽制”、“跨陣營組隊”、“博彩…呃…競技獎勵”、“形象代”、“和諧舟杯大賽”等等她看不太懂的詞匯和框架圖。
看了半天,福寶實在忍不住了,小聲問道:“主人,您這畫的是什么呀?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林淵頭也不抬,筆走龍蛇,語氣卻帶著一絲興奮:“這是我想到的一個辦法,或許能讓船上那些正道的家伙和魔道的家伙暫時放下恩怨,至少能相安無事!要是能成,師尊和大師姐她們就不用天天為調停沖突發愁了!”
福寶聽了,碧綠的大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這……這能行嗎?”
她覺得正道和魔道之間積累了多少年的血仇,怎么可能靠一個法子就化解?
但轉念一想,這話是主人說的,以主人那些層出不窮的奇妙點子和手段,說不定真有七分可行性?
那就是十分有戲了!
于是她按摩得更加賣力用心,小臉上滿是認真。
林淵足足寫畫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終于擱下筆,拿起那張寫滿“奇思妙想”的紙,仔細推敲了一遍,覺得框架大致可行。
他小心翼翼地將所有內容錄入一枚空白玉簡中,然后對福寶笑道:“我去找師尊!如果這事兒能成,以后可就有的你忙的了!”
“我?”福寶驚訝地指了指自己小巧的鼻子,“我能幫主人做什么呀?”
“就是你!”林淵肯定地點頭,眼中閃著光,“這個計劃里,你可是核心人物,非你莫屬!”
福寶一聽自己居然如此重要,能幫上主人大忙,頓時高興得尾巴尖都翹了起來,小臉興奮得泛紅:“真的嗎?福寶一定努力!”
林淵不再耽擱,拿起玉簡便出門直奔李望月的艙室。
李望月此刻正憑窗而立,看著下方甲板上依舊隱約傳來的對峙氣氛,絕美的容顏上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煩悶。
見到林淵進來,她倒是覺得心情稍緩了些,這個弟子總能帶來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她轉過身,語氣略帶調侃:“今日又給為師帶什么好東西來了?”她幾乎已經習慣林淵每次來都“借花獻佛”了。
林淵嘿嘿一笑,果然先拿出從蘄春子那里得來的“冰心暖玉茶”,熟練地開始沏泡:“師尊先嘗嘗這個,弟子剛得來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