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顏長嘆一聲。
“原則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的打破重建。”
“抱著原則不松手,而不顧現實發展的人,才是真正的老古董!”
陸星看了一眼時間。
“我家里有客人,我得回去了。”
“嗷——”白慕顏更惆悵了,下一秒,他直接被郝多鑫勒著脖子帶走了,又是一場課后的自由搏擊。
陸星笑了一聲,跟宿舍其他幾個人道別之后,背著包走了。
離開教學樓,走到路上,路過的學生明顯比平時更加活躍。
上大學就像是找了一個隨時待命的工作,學生的時間就像是不值錢一樣,可以隨時被各種活動和通知支配。
現在放假了就不一樣了,誰還鳥你?
陸星剛走了幾步,一輛銀色的車路過他的身邊。
“哎,郁時雨?”
主駕駛上的郁時雨瞥了一眼他,像是見了鬼似的,臉突然就紅了。
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就手忙腳亂的關上了車窗,明明開的是車,可陸星偏偏看出來了一絲落荒而逃的感覺。
陸星:......
他在郁時雨那里算是身敗名裂了!
懷著悲憤的心情,陸星自已走回了家里。
一進門,就對上了一雙幽怨的雙眼,以及煥然一新的客廳。
付叔拿著掃把,怒罵道。
“出生啊!我被你的床墊打了兩拳你知道嗎!”
“你躺在這種床墊上,你睡得著嗎你?!”
陸星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說道。
“我本來躺在床墊上是舒服的入睡,聽了你的話,我決定之后躺在這個床墊上,愧疚的入睡。”
付叔一句話都沒說,直接甩給他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陸星嘿嘿一笑,在客廳和臥室轉了一圈,最后把自已摔進了松軟的沙發里。
“啊!爽!”
付叔哼了一聲,站在一邊,抱著掃把,看著陷進沙發里的陸星,眼神柔和。
嘴上是罵陸星出生的,但陸星能這么一點點開始裝點自已的家,他還是覺得很欣慰的,畢竟能重新整理自已的居住環境,就是慢慢變好的征兆。
“讓開點兒!”付叔一屁股擠開了陸星,也占據了一半的沙發。
他靠在沙發背上,嘆了一口氣。
“重陽節跟我一塊兒回去啊。”
“我記得。”
付叔笑了笑,“我最近新背了一首詩。”
“背來聽聽?”
付叔閉上眼睛,靜靜的靠在沙發背上,念著。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他是真覺得陸星很幸運,至少還有一個家可以回。
陸星睜開眼睛,翻身看向了付叔。
叮咚——
門鈴聲響起。
陸星起身開門,門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清婉秀麗的身影,她的長發盤在腦后,優雅溫婉,一身水藍色的旗袍,微笑道。
“接你去水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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