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
剛進院子,小桃兒便滿臉驚喜的沖過來。_e?z_小~稅+徃\¢醉!芯*璋_結\耕¨薪¢噲?
崔蓉蓉提著裙擺,在后方追,甜膩地嗓音關心道:“桃兒你慢些,莫摔著了。”
劉靖蹲下身子,張開雙臂。
下一刻,粉雕玉琢的小囡囡便撲進他的懷中。
輕輕攬住她的腿彎,劉靖單臂抱著小桃兒站起身。
小桃兒摟住他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道:“爹爹,桃兒好想你。”
“爹爹也想桃兒。”
劉靖在她吹彈可破的小臉上香了一口。
如此可愛的女兒,誰不喜歡呢?
“劉郎。”
崔蓉蓉款款來到劉靖身前,行了個萬福,遠黛眉下,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中滿是歡喜。
她姿容本就出眾,自打被劉靖澆灌滋潤后,更顯嬌艷水潤。
劉靖忍不住夸贊:“宦娘今日真美。”
崔蓉蓉嬌嗔道:“奴以往就不美了?”
嘖!
女人果然不分時代,關注點總是這般奇特,以一種意想不到的腦回路,找到男人話中的漏洞。
劉靖湊上前,輕聲道:“自然也美,不過還是磨豆腐的時候最美。”
“要死啦,桃兒還在呢。”
崔蓉蓉哪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俏臉一紅,嗔怪的拍了他一下。~幻.想/姬+?勉_廢`岳+黷`
那夜情濃之時,劉靖曾稱贊她的臀兒如磨盤般圓潤。
磨豆腐的意思,也就呼之欲出了。
劉靖點到即止,將手中點心遞過去:“我知你愛吃甜食,特意從潤州給你帶了福云齋的點心。”
接過點心,還沒吃,崔蓉蓉便己覺心頭甜滋滋的,眼眸中的歡喜都快要漫出來了。
三人如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地來到大廳。
……
牙城。
坐落于公廨后方的府邸前,站著一名男子。
此人生的高大壯碩,卻低眉垂目,塌肩縮背,給人一種猥瑣之感。
他名喚李麻子,是鎮上一個潑皮。
與小猴子、范洪兩人不同,他這個潑皮才是貨真價實,偷雞摸狗,打架斗毆,甚至夜踹寡婦門,活脫脫一個滾刀肉。
偏偏他又極有眼力勁兒,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所以才能活到今日。
一首等到日頭西落,夜幕臨近,一名牙兵才吩咐道:“監鎮喚你進去。”
“多謝軍爺。”
男子諂媚一笑,這才邁步走進府邸。
大廳內,朱延慶肥大的身軀側臥在羅漢床上,兩名婢女一左一右,正伺候他用飯。
瞥了眼矮桌上豐盛的飯菜,男子咽了口唾沫,隨后低下頭,唱了個喏:“草民見過監鎮。~墈^書~屋\?勉+廢′粵′黷^”
朱延慶卻并未理會,自顧自地張開嘴,等待丫鬟將菜夾入口中。
咽下口中的菜,另一名丫鬟當即拿起帕子,動作輕柔地為他擦拭嘴角,隨后又端起酒盞,送到嘴邊。
李麻子一動不敢動,保持著唱喏的姿勢。
唐時唱喏,乃是雙手交疊于身前,右手大拇指高高翹起,左手牢牢握住右手,扣住虎口。
這個姿勢久了,大拇指會無比酸澀。
足足過了一刻鐘,吃了個半飽的朱延慶才緩緩開口道:“李麻子,前來何事?”
李麻子松了口氣,趕忙答道:“草民有要事稟報!”
朱延慶一手探入丫鬟的襦裙,如蟒蛇一般,一路蜿蜒向上,同時口中說道:“說說吧,若是敢消遣俺,你應當知曉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