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鶯有些羨慕地說道:“我從小到大還沒騎過馬哩。”
劉靖有些意外:“不會吧?”
唐朝風氣開放,女子騎馬乃是常事,沒想到崔鶯鶯這個崔府千金,竟還沒騎過馬。
崔鶯鶯柔聲道:“我二叔便是騎馬時不慎墜落,導致早夭,所以阿爺與祖母便不許我們騎馬,本來女子就不似男子,會不會騎馬并無大礙。二哥前陣子差點從馬上墜落,被關了一個月的禁閉,幾天前才放出來。”
聽出她語氣中的渴望,劉靖提議道:“想不想試一試?”
“可以嗎?”
崔鶯鶯雙眼一亮,略顯猶豫。
劉靖輕笑道:“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況且這匹馱馬是母馬,性子溫順的緊,加上我在一旁看顧,不會有事的。”
“那……那就試一試吧。”
崔鶯鶯到底是少女心思,此刻顯得有些興奮。
站起身,邁步來到馬旁,她略顯緊張的問:“劉靖,我該怎么上去?”
“不用緊張,左腳先踩馬鐙,右腿跨上去,不然就坐反了。”
劉靖在一旁聞聲教導。
崔鶯鶯左腳踩在馬鐙上,試著抬了一下右腿,卻發現自己穿著襦裙施展不開,可若是撩起裙擺,裙下的脛衣就露出來了。
脛衣又稱袴,是女子貼身的褲子,屬于開襠褲。
雖然脛衣之下還會穿一條裈褲,可到底是女子的私密衣物,哪能被男子看到。
崔鶯鶯面色嬌羞道:“我……我穿了襦裙,上不去。”
“我幫你。”
劉靖說著,雙手握住她的腰肢,微微發力,便將她輕易舉起。
崔鶯鶯只覺腰間多了一雙溫熱的大手,身子頓時一僵,下一刻,便覺整個人似是飛起來。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己穩穩坐在馬上。
這時,劉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此就好了。”
崔鶯鶯此刻俏臉羞紅,期期艾艾地說道:“你……你這人怎地如此輕浮,女子的……腰碰不得。”
聞,劉靖這才想起此時不比后世,拱手致歉:“是我孟浪了,還請小娘子恕罪。”
見他眼神清澈,神色真摯,崔鶯鶯明白他不是有意調戲自己,用微不可聞地聲音說道:“無妨,下次你提前說一聲,我……我也好有個準備。”
“好!”
劉靖笑著點點頭。
他這一笑,盡顯爽朗灑脫,崔鶯鶯只覺自己的臉頰都在發燙。
強壓下心頭羞意,崔鶯鶯小聲道:“眼下該怎么做?”
“這是馬韁繩,小娘子抓穩了,在騎馬的過程中,便是通過左右牽動馬韁,來控制馬兒前進的方向,我先牽著馬走兩圈,讓小娘子感受一番。”劉靖大致講解了一番后,便牽著馱馬在小院中漫步。
崔鶯鶯怯生生地說道:“劉靖,有些顛,我有點害怕。”
劉靖安撫道:“小娘子寬心,只需兩腳踩住馬鐙,便不會掉下去。至于顛簸實屬正常,習慣便好。”
這匹馱馬確實很溫順,一首慢悠悠地走著。
走了兩圈后,崔鶯鶯心中膽怯漸漸消散,臉上浮現出明媚的笑容。
“劉靖,騎馬原來這般有趣。”
此時此刻,崔鶯鶯天真爛漫的少女心性盡顯。
劉靖也被她的活潑靈動感染,嘴角含笑道:“你若喜歡可常來。”
“那就這么說定了。”
崔鶯鶯似是怕他反悔一般,趕忙把事情敲定。
夜幕下的小院里,少女騎在馬上笑靨如花,前方一名俊美的少年則牽著馬,任誰看了都會贊嘆一聲好一對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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