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從后院風風火火走出來三人。
其中之一就是方才那女子。
再一看旁邊的兩人,小魚兒猜,估計就是她嘴里的母親和弟弟了,三人長得很相像。
那婦人一看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掃視小魚兒一眼后,就大大方方給他道謝。
那女子的弟弟看上去最多十三四歲,名叫崔赫,長得很精壯,跟頭小牛犢似的,一看就很有力氣。
聊天中,小魚兒才知道,原來剛才何縣令嘴里的妹夫正是居庸關守將崔凌。
崔母也沒想到女兒會自已找過來,談中很有些后悔,“早知道我就帶上她一起了,還好沒出什么事。”
崔蓉是個不記仇的性子,撒嬌著安慰母親,“娘,我這不是沒事嗎?放心吧,我可是……”
“咳咳,你沒事就好”,崔母輕咳一聲將話打斷。
再次鄭重給小魚兒道謝。
小魚兒本就是順手為之,也不求什么回報。
不過說起崔凌,雖然這個人小魚兒并不算太熟悉,但卻聽他爹說過這人是皇帝的心腹,看著平平無奇,官職不高,實則是皇帝藏在暗處的劍。
保不齊什么時侯就會用上。
像這種人,在朝堂上表面好像沒那么風光,但一一行對皇帝的影響力并不遜于一品大臣。
“原來是崔小姐,上午多有冒昧之處,還請見諒,現在你也找到親人了,我也就放心了”,小魚兒笑了笑,溫聲說道。
崔蓉雖然有些不舍,卻也不敢逾矩,關心道:“你現在就要走了嗎?是要去往何處?我可以讓舅舅幫你。”
“我準備去西安,那邊有位世叔去世了,我受家父之托去祭奠,倒不用幫忙,多謝崔小姐的好意。”
崔蓉一聽信以為真,臉上有些抱歉,“這樣啊,節哀順變!”
相比于她的單純,崔母就要聰明的多,一聽就知道大半是托詞。
但她也沒戳破,只順著話說,隨后又讓下人奉上了謝禮,是實用的錦緞。
小魚兒知道他不收對方也不安心,推辭兩下后,便收下了。
隨后帶著人離開。
不過最終卻到底還是沒走成,剛出門不久,周子明駕崩的消息就被信使快馬加鞭傳了過來,縣衙那邊也很快出了告示。
一切必須嚴格按照國喪標準來。
小魚兒雖然詫異陛下死的時機太微妙,不知京中發生了何事。
但當下也只得先去買喪服。
因為事出突然,白布遭到了全城哄搶,買上還花了點時間。
一來二去的,天色就黑了。
小魚兒想著在陽原再打探下消息,等明日再走也不遲,當天便在陽原住下了。
結果第二天上午剛準備出門,又被崔赫帶著人找上門來,小屁孩一個,裝的倒是二五八萬,要拽上天了。
“喂,你這個小白臉,我告訴你,你可別打我姐姐的主意,我姐姐的命格可是貴不可,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才見一面就把我姐的魂兒勾了去,呸,不要臉!”
小魚兒一聽臉都黑了。
雖然對于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他一般根本不放在眼里,但嘴太臭的小屁孩兒,他卻很有教訓的欲望。
“呵呵,要不是我急著趕路,你沒機會在這兒蹦跶,讓開!”
崔赫初生牛犢不怕虎,在居庸關橫行霸道慣了,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昂首抱胸道:“我偏不讓,怎么樣?除非你跟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見我姐,我就放你離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小赫,你太過分了,怎么能這么說?等爹爹回來了,信不信我讓他罰你抄一百遍道德經。”
“姐!”崔赫很不記,虎目一瞪就要發作。
“嗯?”崔蓉比他更橫,雙手叉腰瞪回去。
來自親姐的血脈壓制,讓崔赫很快敗下陣來,“你就會欺負我!”
掰扯這大半天,一來二去的又耽誤了不少時間,眼看又是午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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