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立刻打斷,看也不看:“告訴他,趕得上戰后有他們一份,趕不上就吃殘羹冷炙吧。”
在陳語津渾身發毛中,李斌環視全場,聲音緩慢有力:“這一仗不僅事關辛達強權,更涉及到星域大勢,在中繼通訊器被我方占據,在諸位忙著打報告的時候,我看了戰爭情況,不是很好。”
“受冒險家協會高額懸賞刺激的冒險家,深入星域南部刺探情況,發現失控ai已經徹底暴走,正朝南部封鎖區和火鳳聯盟猛攻。雖然因為距離緣故,封鎖區暫時還沒有迎來入侵高峰,但時間不等人。”
“左徑國那邊,撒馬爾罕三世驅使盧德聯盟的援軍肅清了風險礦業內的主要納米疫群,但在多個實體宇宙星系小行星帶,發現了納米團痕跡,并且提交的新報告表明,納米疫群正追著失控ai撕咬。”
所有人立刻從勝利的光環中清醒,只見李斌依舊面無表情:
“接下來的作戰,我只有一個要求,解決目標后,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可以實施登陸!”
這已經是第三次說了,但星際帝國的總指揮不在乎,他只是問:“主攻方向……”
“沒有主攻,都是主攻,動作要快,戰役必須在一周內結束!”李斌如是說,“沒有其他問題,就散會!”
陳語津眼神閃爍,在散會后攔住星際帝國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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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號是一座廢棄空間站改造的,盡管因為設計師技術不好,飛船有許多冗余和落后部分,但整個大教堂級還是十分寬闊的。
這里甚至有一個等于驅逐艦內部大小空間的步行街,從便利店到餐館一應俱全,陳語津邀請在茶室一聚,那位黑發黑瞳,頭發卷曲的太空羅馬兄貴坦著胸盤腿落座。
“庇爾里維斯指揮,我代表霸主想跟您確認一件事。”
庇爾里維斯還是面無表情,看上去他就像是一塊花崗巖,花崗巖點頭。
“李斌總司令多次強調不允許各艦隊私下跳幫,從軍事角度看,這可能是為了避免誤傷友軍,以及破壞秩序。但作為聯軍一員,我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想。”
她清了清嗓子:“這是否代表,寰宇聯合有可能想獨吞,至少自已吞掉大部分辛達強權的利益?”
“……這是很嚴重的外交指控。”花崗巖從硬得能咬爛核桃的咀嚼肌里擠出名為語的粗糲聲音,“這是您的想法,還是至高霸主的想法?”
“我的。”陳語津毫不畏懼,一副敢為天下先的模樣。
于是花崗巖久久無,只是眼中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
庇爾里維斯站起來,敷衍點頭行禮:“感謝您的邀請陳語津外交官,也感謝您開門見山地談話,節省了我的時間。”
陳語津錯愕地看著男人來了又走,直到他離開,茶室的茶才泡好端來,服務員看著只剩一人的茶室,尷尬地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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