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戰爭要塞,乃是機械學與巫術結合的終極戰爭造物,其內部布滿了復雜精妙的結構。
不僅擁有堅不可摧的防御體系,更具備毀滅性的火力輸出。
它,是戰爭的利器!
但在林恩眼中,戰爭要塞還有另一個更貼切的稱呼。
“空天母艦。”
在他的前世,那片浩瀚的大海之上,航空母艦是海上戰爭的核心力量,而在這方世界的天空中,戰爭要塞正扮演著同樣的角色。
它們如同懸浮于天際的鋼鐵堡壘,不僅可以作為巫師大軍的戰場前哨,更是戰爭資源的樞紐中心,在戰場上發揮著無可取代的作用。
戰爭要塞,也是異界遠征的基石。
在巫師世界之中,針對異界位面的戰爭形式多種多樣,其中最小規模的遠征,通常是一位四級晨星巫師親自發起的。
而無論遠征規模大小,戰爭要塞都是其中最核心的戰斗單位。
一般而,一座戰爭要塞,便是一次異界遠征的最重要組成部分,甚至是最強大的戰爭力量。
對于許多四級晨星巫師而,擁有幾座戰爭要塞,便已足夠支撐一次遠征。
畢竟,戰爭要塞的造價極其昂貴,即便是晨星巫師也需要慎重考慮其消耗。
然而,林恩如今所在的第十三號位面戰區,卻擁有遠超尋常規模的戰爭要塞。
為何?
因為這一場遠征戰爭的目標世界,并非尋常異界。
它的價值遠超普通位面,而負責主導這場戰爭的,也不僅僅只有一位四級晨星巫師。
如今,僅僅在第十三號位面戰區,負責統籌戰爭的晨星巫師便不止一位。
更何況,這場戰爭的真正主導者,是整個機械之都!
作為一座偉大的巫師都市,機械之都調動的資源之龐大,足以支撐一場跨越無數位面的浩大戰爭。
在這場戰爭中,四級晨星巫師,甚至更高層次的巫師,都在其中扮演著關鍵角色!
林恩行走在戰爭要塞的內部,目光掃過四周那充滿機械學與巫術融合的獨特建筑,每一步都讓他對機械之都的造物有了更深的理解。
這座漂浮在半空的鋼鐵巨獸,不僅僅是戰爭的堡壘,更是機械巫師智慧的結晶。
不過他觀賞的心思很快就被四周的氛圍給打破了。
此刻,戰爭的陰影正籠罩著要塞。
盡管巫師大軍與女神大軍都沒有立刻開戰的打算。
但從要塞內那緊鑼密鼓的備戰氛圍來看,雙方都在加緊準備,等待下一次的正面沖突。
“山雨欲來風滿樓……”
林恩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種緊張氣氛。
尤其是當他看向身旁那些巫師們的臉色,不論是駐守要塞的巫師,還是從戰場歸來的幸存者,臉上都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沉重與謹慎。
林恩深有體會。
畢竟,他剛剛才從戰場上九死一生地逃回來。
原本的突擊小隊中,七名一級巫師的隊友全都隕落,只剩下他獨自存活。
這樣慘烈的戰損,讓他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
“得想個辦法……不能再直接上戰場!”
戰場之上,生死無常。
以他如今一級巫師的實力,一旦被派去正面戰場,那幾乎就是賭命,活下來全憑運氣。
“或許得靠這個……”
林恩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一枚令牌:
那是一塊充滿精致機械紋路的令牌,在幽幽光輝的映照下,令牌上的復雜刻印顯得無比神秘。
這正是洛莉交給他的“機械之都研究院會員令牌”!
研究院會員身份,是機械之都重點保護的對象。
按照慣例,只有在機械學領域做出重大貢獻的人,才有資格獲得這塊令牌,并享受相應的特殊待遇。
按道理,林恩是沒資格拿這個身份的,畢竟他實力不高,也就一級巫師境界。
對于機械學,林恩雖然小有研究,但是絕對稱不上對機械學做出過突出貢獻。
別說對機械學了,就是對機械之都,他都沒有做出過突出貢獻。
之所以他能夠收獲這一枚令牌,那是因為克莉絲大巫師先前信誓旦旦地保證過林恩的安全。
結果,克莉絲大巫師卻被打臉,沒能夠保住林恩,因此給林恩的一個補償。
“先前,女神大軍的突然進攻讓我沒有機會使用這塊令牌……”
林恩微微瞇起眼睛,手指摩挲著機械令牌的冰冷表面。
“但現在,是時候想想,該怎么利用它了。”
楓樹的聲音
就在這時,林恩的耳畔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赫然是來自于楓樹!
他心頭微微一震。
自從先前楓樹催動“青空之靈”,封印了那名七級騎士及其戰馬后,便如同徹底失聯了一般。
這讓林恩一度擔心,楓樹是不是因為過度消耗,又陷入了沉睡?
畢竟,楓樹曾親口承認,如今的狀態并不穩定,勉強維持清醒已是極限。
然而,現在,楓樹的聲音再次在林恩腦海中響起!
“還好……看來,他還沒有出事。”
確認楓樹的狀況尚可,林恩立刻把握住機會——他有太多問題想要請教楓樹!
無論是關于那個異界生物“啟”,還是關于眼前的諸神文明,楓樹的見識絕對遠勝于他。
于是,林恩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楓樹匯報,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更深入的分析。
戰爭要塞的某個窗口處,林恩倚靠在圍欄上,目光望向遠方的戰場,表面上似乎是在欣賞風景,實則早已陷入與楓樹的深層交流。
“嗯?你說那個異界生物叫‘啟’?”
“他還與你簽署了一份合約?用的是那座金色天平?”
楓樹的語氣中,竟隱隱帶著幾分驚訝。
“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林恩微微一怔,隨后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楓樹居然對‘啟’的了解比我還少?”
至少,他林恩還知道那個異界生物的名字!
一時間,楓樹的意志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