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捏著鼻子張嘴欲嘔:“沒想到寧親王嘴里含大糞,迎風臭十里!嘔!!!”
“豎子!豎子!”
寧親王指著王學洲,大吼出聲,一口氣沒上來,仰面倒了下去。
王學洲嚇了一跳,不會真把老家伙氣死了吧?
他連忙伸手一接:“我有經驗!我來!”
他大拇指用力,狠狠的往寧親王的人中處一掐。
只見寧親王人中處,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御醫早就侯在一旁,幾乎是瞬間沖了過來。
他連脈都沒診,上來就先給寧親王喂了一顆疏通經絡、醒神開竅的合香丸。
正好寧親王被掐的回了神,一張嘴下意識就咽了下去。
郝太醫搭在脈上沉吟片刻,松了口氣:“氣怒攻心一時暈厥,只要醒了就無大礙,只是寧親王年紀大了,日后還是··咳咳,少受刺激為好。”
幸虧他看了個過程,心里有數直接喂了合香丸,不然這……年紀大了還真不好說。
寧親王的眼皮抖動,卻死不睜眼。
醒了還不如不醒!
顏面盡失!顏面盡失啊!
“來人!快護送寧叔祖回府!郝太醫,你跟去王府隨診,確定叔祖無礙了再回宮!散朝!”
一群人慌忙抬著寧親王出了金鑾殿。
秦王指著王學洲:“你···你,唉!何必呢?”
璞親王也不贊成的看著他:“你這般對老人家,你這是不要名聲了?”
王學洲橫眉冷豎:“他別有用心,我老師已經去了,還被他拿出來利用,他該的。”
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其實終究是寧親王不記陛下‘太叛逆’,多次建議不聽,近兩個月又削減了宗室的開支,這才提出讓裴家入閣。
畢竟已經倒了一個崔氏、方氏,到了裴氏,如果陛下不下手治理,那世族必然重新猖狂。
如果治理···那陛下的名聲肯定臭不可聞。
連死三任閣老,史書上都將重重的寫下一筆。
只是寧親王大概沒想到,提到裴家,王子仁反應這么大,也這么豁得出去吧····
代王期期艾艾的上前,王學洲盯著他,本以為他要放什么狠話,或者指責他什么。
沒想到代王吭哧半天開口:“那雞,真能養?”
王學洲翻個白眼:“您問問東平郡王不就知道了?”
代王琢磨了一下點頭:“也是!”
他扭頭找東平郡王去探口風去了。
邵泰皺眉道:“你跟我搶什么?我都這樣了,左右也無所謂得罪不得罪親王,讓我來罵不是更好?”
王學洲扭頭看著師兄這文縐縐的樣子,語重心長道:“師兄可知罵人的要領?”
邵泰呆了呆,罵人還有要領?
王學洲一看他這個表情,感慨道:“罵人的要領就是簡單直白直擊人心,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反正咱們和寧親王尿不到一個壺里,罵的越臟就越爽,爽完拉倒!我是陛下的先生,你是青史留名死諫的諫官,他們是躺在祖宗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蛀蟲,你說他們能怎么著我們?”
說實話這都夠客氣了,民間婦人罵起來,以生歹直器為半徑,以祖宗十八代為圓,無差別掃射,那才叫一個……雅!
邵泰聞,思考了片刻,還真有些認通。
別說,他罵人的花樣真沒師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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