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念咬唇。
不知是出于不甘。
還是女人的勝負心。
她走近,俯身。
西裝配襯衫,扣子系到脖子是端莊、穩重的女強人;
解開到胸口,若隱若現的溝壑與渾圓,是制服的誘惑、禁欲者的撩。
“從前你為另外一個女人對我逢場作戲,我惱過你,恨過你,但也是因為心里有你。如今你我之間沒障礙了,我的那些怨和狠都消了,只剩下對你濃濃的思念。雋......我很想你......這么久了,你難道不想......”
語氣循循漸誘。
一只手不動聲色往宋雋身上挪,即將攻占堡壘時,斜剌里伸出一只手,攥住了她。
俞念看向宋雋。
視線相接。
一個迷醉,上頭。
一個清醒,鋒利。
俞念耳膜鼓噪,手掙了一掙,故意夾了嗓子,“你弄疼我了。”
男人的面孔比剛才更為晦暗。
仿佛深海涌動的濃霧。
吞噬她。
“你還是沒變,人命在你這里是障礙,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剎那。
俞念情欲褪得干干凈凈。
她臉色發白,“她死了,我惋惜,可我跟她本就沒什么情分,身份、立場也是對立,我為什么要為了她一直傷心?”
宋雋瞇眼。
那一線精光刮得俞念心肝俱顫,卻是努力平穩心緒、語氣,“我知道,她......你傷心,我愛你,我給你時間緬懷她,也希望你別再誤會我,我再驕縱也不至于做出這樣違背法律的事。”
字字句句。
仿佛劈了肺腑,剖了心肝。
十分誠摯,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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