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滿來不及松口氣,他又道一聲,“但是。”
宋滿渾身緊繃,“但是什么?”
溫嶼安見狀,面孔更似鍍了一層寒霜,“醫生說你體質不太好,這次雖然盡力保下來了,仍是有流產的風險,并且你還飲過酒。”
宋滿呼吸一窒,“所以......”
溫嶼安開門見山,“我建議你最好是打掉。飲過酒,還是孕早期,造成胎兒畸形的可能性十分大。”
宋滿久久不聲兒。
溫嶼安語重心長,“滿兒,你還年輕,以后還會有孩子的......”
他每多說一句。
宋滿手指便蜷緊一分。
好半晌,她輕聲道:“我會乖乖吃飯,也會乖乖吃藥......”
溫嶼安擰眉,十分不贊同,“萬一畸形呢?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仿佛一根弦崩到極致,抻斷了。
宋滿眼圈霎時紅了,“也可能不是,如果檢查是畸形我會自己打掉。”
溫嶼安:“你知道多久才能檢測嗎?至少16周,到時候你再墮......”
“先生。”
李叔叫住溫嶼安。
那神情明顯是有話要私聊。
溫嶼安蹙眉,看了眼宋滿。
她一張臉慘白,渾身也在顫。
溫嶼安撤了口氣,讓傭人看著宋滿,同李叔去到了樓梯口。
感應燈閃爍。
一明一滅間,溫嶼安焚煙吸一口。
火苗急速燃燒、膨脹的一霎,燎得他瞳孔猩紅。
“李叔,您想說什么?”
李叔道:“先生有沒有考慮過,如果這時把這胎墮了,小小姐會怎么樣?”
溫嶼安不吭聲,一味抽著煙,又兇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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