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雋:“賬本只有支出數額與時間,沒有具體對象,證明他妻子知之甚少。”
陳默神情凝重,“所以您才去找宋副廳?”
王士祿擺明就是炮灰。
宋廉明不一定知道這號人。
似讀出他的心思,宋雋道:“不需要他知不知道,可事實是他知道。”
昨天去找他,他下意識否定得太快。
陳默疑惑,“那你找他......”
宋雋:“我找他,他慌了,下頭的人會猜測,會發酵,小小的浪花就會演變成風暴。”
陳默懂了,“我派人去盯著他。”
宋雋不置可否,銜咬著煙,于窗邊點燃。
玻璃上結了厚厚的霧氣,外面的世界像罩進了硫酸紙。
昏昏的。
恍如塵夢。
宋雋吐出一口煙,撳滅在煙灰缸里,“找出背后替他接應、打理的那個人。找出來,一切都了然了。”
陳默應聲,隨即見他抓了外套,就要走,愣了一愣,“您要出門?”
“有事,下午和萬勝的會談推到明天。”
陳默又應聲。
宋雋便推開門,往外走。
剛到大門口,忽聽一聲‘宋主任’。
宋雋回頭,停住腳,“溫先生。”
溫嶼安走近,臉上仍舊維持著滑笏的微笑,“您出去?”
宋雋點頭,像是再為平常不過的一句寒暄,“你來找我大哥?”
溫嶼安不置可否,往旁撤一步,“您忙。”
溫嶼安轉到內陸,數多人爭著搶著要合作,卻一直沒松口。
如今和宋廉明的養女有了關系。
眾人心知肚明這個香餑餑沒自己什么戲了,面兒上祝賀宋廉明,背地都嚼他:
投胎投得太好。
靠了老婆靠老的,老的沒了靠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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