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廉明眼角急劇抽搐,“父親才死多久,你就急不可耐想騎我頭上來了?”
宋老爺子早年抽旱煙。
老了肺不好了,便開始養生,不許家里有煙味。
即便是宋廉明在書房來了煙癮都得忍著。
所以書房里也不備得有煙灰缸。
宋雋撣了一截煙灰進茶湯,“大哥覺得我有嗎?”
宋廉明一怔,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宋雋又吸了口煙。
火苗急速燃燒、膨脹的一霎,對面宋廉明的焦灼、恐慌,清晰可見。
宋雋遲遲道:“我剛才說,大哥覺得我有嗎?或者,大哥覺得我能嗎?”
宋廉明背脊猛地發寒。
驟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是已經查到?還是已經懷疑?
“你......”宋廉明嗓音顫抖。
宋雋驀地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就不打擾大哥你招婿了。”
說著,將煙丟進茶湯。
一陣‘滋滋’響。
熄滅的火星上,是宋雋的笑。
玩味的、深意的。
宋廉明倏地起身。
起得狠,不察帶翻了杯子,一線線茶汁從桌上往地上滴。
宋雋撳開門,回頭。
聽到動靜的阮文華這時也匆匆趕上來,“怎么了,這是?”
說著,望了眼里屋景象。
亂糟糟的!
阮文華轉頭,就要斥宋雋。
宋廉明突然喊住她,“你上來作什么!我不是讓你招待溫先生?”
阮文華懵了,“我聽到動靜,以為發生了什么,擔心你,所以來看看。”
宋廉明瞥了眼宋雋。
他站姿筆挺,強烈的光與影中,眼尾的笑紋,像一顆顆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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