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的事已經說明了一切。
溫嶼安似咂出她的后話,不禁道:“滿兒”
“滿兒。”
另一處,同時響起。
宋滿轉頭。
天色空凈,素裹的白。
宋雋穿著黑色大衣,輪廓尤顯得硬挺、深邃。
但更叫人心驚的,是他的目光。
比當下這天還冷。
宋滿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宋雋走近,視線在她身上那件西裝一停。
薄薄的戾氣。
似寒刃,一閃即逝。
隨即轉頭,看向溫嶼安,“溫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你跟我侄女關系進展得如此快,竟然坐同一輛車了。”
溫嶼安語氣謙和溫潤,“和滿兒正好參加羅局長兒子的喜宴,見她一個人要離開,我無事,便送她過來。”
宋雋道:“多謝溫先生相送,我現在過來,就不勞煩溫先生您了。”
溫嶼安不聲兒,只是看向宋滿。
宋雋也看過來,眼神玩味的,冷冽的。
宋滿背脊一寒,“已經很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當事人都這么說。
溫嶼安不好再說什么,轉身,沖宋雋道:“宋主任,我先失陪了。”
宋雋頷首:“溫先生慢走。”
溫嶼安撳開車門。
宋滿驟然上前,“嶼安。”
宋雋蹙眉。
溫嶼安回頭,“滿兒?”
宋滿:“你的衣服......”
溫嶼安道:“下次你給我就好。”
剛才和華家樂的爭執。
她摔了跤,身上有灰,弄臟了人家借來穿的衣服。
怎么都該給人家洗凈的。
宋滿點頭說好。
宋滿目送車子絕塵而去,沒注意到身后男人越靠越近。
直到,耳后落下一道溫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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